庞谢哈腰翻开竹篓,只见两只竹篓当中,各盛着一个坛子,坛子一模一样,都是黄泥封口,黑釉坛身,微浅笑了一声,随即又将竹篓盖好。
门外,赵虎行早已起床,正在院里打拳,本日演练的拳脚,与昨日全然分歧,一拳一脚都带着浓浓杀气,是最为正宗的疆场杀伐之术。
“这鬼气候,小庞,拿酒来,让我喝上两口!”赵虎行大声喝道。
换过坛子以后,庞谢悠然翻开手中的酒坛,仰天喝了一大口酒,随即又将坛子递给田七,让田七也喝了一大口。
赵虎行抱起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顺手又将坛子递给庞谢,表示要他封好。
庞谢嘿嘿一笑,冲着远处田七,说道:“小七,如何样?要不我们也喝上两口。”
“庞大哥,你想喝吗?想喝的话,我陪你喝两口。”田七大声喊道。
“这酒明显是要我背的,恰好又不准我喝,赵部长实在是太霸道了。”庞谢点头说道,话虽如此,还是把酒放进了坛子里,重新背回背上。
“当年,我传闻师父提及刘老舵主的时候是十六岁,那年刘总舵主已经八十多了,你说你有没有机遇晤?”
“多谢赵部长体贴。”
无法之余,他只得每夜辛苦打坐,运转“玄功要诀”,汲取六合之间微小的元气,勉强保持修为的进步。
赵虎行与李大勇穿山越岭的经历丰富,走在前面开路,庞谢与田七初度进山,走在他们身后二三十米处。
“我来给咱拆封。”田七说道。
“好,那你别往前走了,找块石头坐下,咱俩喝两口酒,好好歇息一会。”
庞谢一行四人,穿过谷口石碑,快步向黑龙谷中走去,跟着四人逐步深切山谷,路上的积雪也越来越深,初时只要一两寸,走了一个多钟头以后,积雪几近有一尺多深。
“赵部长这一说,当真令人神驰,也不晓得我有没有机遇晤见这位刘总舵主。”庞谢笑道。
四人这一番出行,除了利用的食品与衣服以外,再就是两坛子烈酒,庞谢与田七各背了一坛,一坛只要十多斤,倒也不是很重。
次日凌晨。
庞谢没有叫他,单独排闼出屋。
这一系列行动说来烦琐,不过,庞谢手上行动极快,眨眼之间,便将两个竹篓里的酒坛子掉了个,莫说是站在他背后的赵虎行与李大勇,就是近在天涯的田七,也只觉面前一花,全部过程便已完成,几近看不清庞谢的行动。
听到赵虎行的喊声,庞谢快走几步,赶到赵虎行身前,放下背上的竹篓,敲开黄泥封口,一阵酒香顿时披收回来。
赵虎行又练了一会拳,李大勇、田七也都起床了,略作洗漱以后,四人吃过早点,背起行囊向黑龙谷中走去。
“真香!”田七重重的吸了一口,低头要取杯子给庞谢倒酒。
你一口,我一口,两人持续喝了几口以后,方才背上竹篓,回身追上赵虎行与李大勇,持续向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