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照海做的是杀头的买卖,久在东南亚一代行走,并非孤陋寡闻之辈,曾见过最为凶悍的安南雇佣兵,也曾见过最为残暴的蒲甘杀手,乃至与最为可骇阴沉的黑降头师谈过买卖,但这类靠近灭亡的感受,还是头一次感遭到。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喜,我们要不还去岸上谈吧。”庞谢说道。
“好的,没题目!”蓝照海赶紧说道。
庞谢听了这句话,先是一笑,随即目光一寒,双眼冷冷向蓝照海脸上扫去,竟然以目为剑,催动一道剑意,直奔蓝照海两眼而去,
庞谢一笑,重新收敛杀意,说道:“我当然是要做买卖。”
他本来就站在离岸不远的处所,刚才被庞谢一吓,又向后退了几步,已经站在洱海岸边,常常悄悄一跃,恰好跃上渔船。
蓝照海高低打量庞谢一眼,微微嘲笑一声,脸上暴露不屑之色。
话未说完,蓝照海蓦地向后一跃,背对洱海,向身后的渔船跳去。
“如许分歧端方,大佬周不会晤你们的,带你们去,连我也要不利。”蓝照海解释说道。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手上的货是从暹罗的清莱拿的,那边有一个大老板,全部金*三角的货,两成都要经他的手,大老板拿到货以后,会给各路龙头送货,此中,我们南诏这里的龙头姓周,江湖上都叫他大佬周,我的货就是从他那拿的。”蓝照海说道。
“蓝先生,我们不扯别的了,先说说买卖上的事情。”铁行云接过卷烟,用力吸了一口说道。
这两人一软一硬,又是威胁,又是利诱,饶是蓝照海残暴奸刁,也不敢多做回绝,只能承诺下来。
“你……要干甚么?”
他在南诏州的国境线做经纪的,见过的人如山入海,一双眼睛历练的极毒,随便看一眼,就能重视到很多细节。
“你不要管我是干甚么的,我就问你愿不肯意跟我们做买卖,情愿做,我们就是朋友,今晚一醉方休,不肯意做,也没有别的,来岁的明天,我必然来这里给你上坟。”庞谢含笑说道。
因为他发明,庞谢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来到船上,摆布两记手刀将他两个小弟打晕。
他秉承了白城的一身剑法,又与高锋论剑三日,单以剑术而言,已是一等一的妙手,这类目睹的工夫,不过是雕虫小技,固然伤不了真正的妙手,但对于蓝照海这类浅显人,倒是十拿九稳。
蓝照海看了看庞谢,又看了看四周的就寝,眸子转了几转,俄然笑了笑,说道:“兄弟,这是何必呢,我们都是做买卖的,搞这么剑拔弩张做甚么?就仿佛我们是黑*社会的一样。”
“一复生,二回熟嘛,我就不信他有钱不赚,如许吧,你带我们去见他!”铁行云说道。
“呵呵,就你?”
左轮枪尚未落地,庞谢觑的清楚,飞起一脚,正踢在左轮枪上,嗖,左轮枪就像离弦之箭,远远飞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落在数百米外的水面上,幽幽沉入洱海当中。
“不是说了么,做买卖的。”庞谢笑道。
腾、腾、腾!
跟着他收敛杀意,蓝照海身上寒意垂垂退去,再次感遭到阳光的暖和,浑身高低又垂垂和缓起来,长长吸了口气,重新握紧左轮枪,咬咬牙问道:“兄弟,你到底干哪行的?”
一身骨肉极其均匀,完整没有熬炼过的陈迹,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点伤痕,明显没有跟人动过手,两只手掌白白嫩嫩,不要说是练枪,就连练拳的陈迹都没有,总之一句话,这是一个完整没有战役经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