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看到楚决翻出一个大铁夹,不晓得他又要施加甚么酷刑,再看风舜奄奄一息的模样,顿时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那些人明显就该死!我把他们杀光有甚么不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楚决还忍不住忿忿拍桌。牢内的风舜听到拍桌的声音,微微睁了睁眼睛,那日的景象他也是历历在目。
“停止!”辰夜忍不住喊了出来。
等楚决回过神来时,地上四周是残肢断臂,山洞内十八条性命全都死在他的刀下。那名被欺辱的妇女正用衣服掩着身材,惊骇得不竭今后瑟缩,嘴里叫着:“不要杀我……”
“为甚么?”楚决瞪过来,一把扣住风舜的肩膀,“为甚么要如此包庇一个偷儿?你之前不是说要一起惩凶罚恶,莫非都是骗我的吗?你说话啊,我到底做错了甚么,你要对我这么绝情?莫非在你眼中我连一个偷儿都比不上吗?”
“啧啧,瞧你这手指甲,一夜之间都被我拔光了哎……这要换了别人早就疼得死去活来,可你如何都不吱一声?”楚决说着俄然用力一拧,只听得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那只手便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吊在手腕下微微摆动起来。
“我说不喜好那些女人围着他转,他见了女人家的便绕路,我说不喜好他西席妹舞剑,他便会喊别人去替他。就算我提出再在理的要求,他也会毫无牢骚的承诺下来。想想如果不是那场卑劣案件,我和他应当还像本来那么要好吧。”
“这可不可,地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门外的辰夜看得打了一个寒噤,即便被人活生生掰断一只手,风舜也仅是皱了一下眉罢了。
门外的辰夜看红了眼眶,他把风舜当作头号仇敌,但是风舜却在冒死包庇他。这一刻,辰夜乃至但愿风舜说出来,就算把本身老窝抖出来也不怪他!
“好吧,出来了你可别悔怨。”楚决正儿八经道,找了一件捕快服让辰夜套在身上,这才肯带辰夜来到地牢里。
“可不成以带我一起出来?让我见地一下,看看你们都是如何鞠问犯人的?”
当时风舜就怔怔站在一旁,身上的伤口正在不竭滴血。楚决上前体贴风舜的伤势,但风舜却躲了两步,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辰夜定了定神,这才道:“那天,竹家大少爷不是说过不准滥用私刑的吗?”
楚决狠狠推开风舜,眼底燃烧着肝火,然后他一把操起火盆里的长锥,毫不包涵地刺在了风舜的脚掌上。只听得一阵兹啦声,烧红的锥尖将血肉烫得皮开肉绽,风舜不由狠恶的喘气起来,强忍着将惨叫声吞进了腹中……
“姐――”
辰夜这便勾住楚决的脖子,故作亲热道:“就凭咱俩的干系,我如何会是闲杂人等呢?你就满足一下我的猎奇心嘛,转头我请你吃好酒好肉!”
正在犯愁时,辰夜俄然发明楚决就在火线,正疾步往地牢的方向去,便快步追上去道:“好巧啊,你这是赶去审判吗?”
“送到我手上的人都是极刑,这但是国主的规定,竹家大少爷他算个屁!”楚决顺手将长锥扔到火盆里持续炙烤,然后又在刑具中翻找起来。
“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一文吗?”楚决咬牙切齿道。
两人学武的悟性都很高,第二年就被分在了同一个组,每日一起习武历练,这才垂垂熟络了起来。楚决老是师弟师弟地喊,风舜也会规矩地喊他师哥。因为楚决年幼时瞎了一只眼睛,受伤的眼睛上一向缠着布带,跟风舜走在一起总会引来非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