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快人快语,郭某佩服。”
天门岭有一处必经关隘,一段数百余米的峡道两边坚岩壁耸,最窄外仅可容一辆马车勉强通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郭崇云浓眉一轩,道:“若大圣是孤身一人过峡,郭某定当奉为上宾。恭迎入营以礼相待,但大圣前面那些贩子倒是不能。”
郭崇云马背上的伟岸身躯挺得笔挺,峻肃的青面被火光映照得时明时暗,看不出涓滴的情感透露,很久,缓缓举起手来,命令道:“撤关卡,放他们过岭。”
众 人面前一花。只见陈浩然手上不知何时呈现一杆狼牙槊,精铁粗柄有若儿臂。锐刺寒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顺手一顿,山道上坚固的青石碎屑回声飞溅,整条狼牙槊 如陷泥塘,尾端直入坚石内尺余。陈浩然喝道:“话已说尽,郭将军,是敌是友。全凭你一句话。我敬你是条男人,也不依仗宝贝欺你,我们就凭手中真刀真枪分个 高低。”
郭崇云眼底绝望之色更浓,蹙眉道:“佘真人说的原也不错,只是郭某本性呆板,不管如何也不能昧心而行。至于粮草军需,天门岭群峰并非寒苦瘠薄之地,大师辛苦一些开荒耕作,也何尝不成自给自足。”
“嗵。”
“咴……”
郭崇云心中打动,肃容道:“此乃郭某之事,大圣本来有告急要务在身,郭某又岂能再令大圣用心增忧?”
郭崇云闻言亦是肝火暗生,面寒似霜,沉声道:“郭某本属百无一是的愚顽匹夫,佘真人若觉不堪培养,大可不必再无谓吃力劳心,过往佐扶之情,郭某就此谢过。”
陈浩然用力鼓掌,笑嘻嘻道:“嗯,老兄的演说出色绝伦。本大圣深受教诲,也深受打动,深受打动啊。”
山风烈烈,陈浩然孑身傲但是立,傲视之际浑身迫收回无边霸气。便巍巍峻峰亦不能压其桀骜气势分毫,让人望而油然心折。
陈浩然大怒,喝道:“好暴虐的王八蛋,好好的一匹马儿又惹他甚么事了?”
佘自奇面上浅笑自是不复再有,冷哼道:“我以礼相待,中间却再三调侃,实是欺人太过。中间到底是何方崇高,为何不敢直告,藏头露尾袒护来源就不怕有辱本身身份?”
见陈浩然无中生有招出狼牙槊,佘自奇眼神一亮,心知他身上必有乾坤袋或储物腰带,这类宝贝元神期以下的修行者甚少具有,贪念顿生,更增脱手之意。
火线,施全等人本来温馨等候陈浩然的谈判成果,此际闻言均表情荡漾,纷繁大声道:“大圣,你不消顾及我们,跟这些草泽贼子说好话。他们不肯放我们归去见爹娘见老婆孩子,大伙舍命拼了就是。”
她 这么一说,陈浩然当即也回过味来,不由心生愤怒:“娘的,这些家伙早盘算了主张要干一票,却还拿大帽子来扣老子,未免太不但棍隧道,真把老子当作胡涂蛋来 乱来了。”当下皮笑肉不笑道:“嘿嘿!夏妞儿,这你就说错了,大师会面当然有幸,不但有幸,另有幸得很。我们但是一群奉上门挨宰的肥羊,这位姓佘的老兄自 然感觉交了大运。佘老兄你说对不对?”
陈浩然放下心,表示施全等人前行,对郭崇云道:“郭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豪杰子,我陈浩然明天领了你的情,不说今后必然回报,你这个朋友我是认下了。”
夏青颜淡然道:“那佘自奇心性局促恶毒,郭崇云此番违逆了他,他岂会等闲善罢甘休?固然郭崇云没有直接与之结仇,依修行界不成文的端方,他不能直接诛杀还属于世俗中人的郭崇云,但害人的体例何止万千?郭崇云毕竟是劫数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