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重一声令下,摆列摆布的八名壮汉卯足了劲,缓缓鞭策自战乱后便一向紧闭的高大寨门。大家头上大汗淋漓后,寨门方才完整开启。
枪锏再次铿锵比武,关山重满身猛地一震,若不是及时冲前卸去力度,只怕就会当场倒撞坠马。
陈浩然落下地,也没句寒喧慰劳,瞪起眼就发兵问罪道:“老苏,你犯了甚么胡涂?是看我闲得慌,用心给我找乐子是吧?”
义兵中有两人来参加边观阵,一人年过半百,吊着两撇稀稀少疏的黄眉,蓄着一束山羊须,看似老态龙钟,但精华内蕴,修为起码达到了化丹前期。另一人是个又黑又瘦的男人,背上负着一对金光灿灿的巨大金钹,气色森峻,想必就是扶佐郑潼的两名修行者。
郑潼双眼精光闪闪地打量着陈浩然,不失礼节地抱拳道:“洒家郑潼,就教真人如何称呼。”
“好枪法。不愧有儒将之称。”
苏涯的技艺较关山重还差上一筹,与郑潼缠斗得数个回合,便自知不敌,主动败下阵来。
关山重面露万般崇仰,叹道:“宁肯与修行者反目,也要求一个问心无愧,郭大将军的胆识胸怀岂是我等所能相提并论?可惜我身系寨中父老乡亲安危,不然定当率众儿郎投奔旗下,竭尽微薄之力,襄助郭大将军成绩济世大业。”
苏涯又是打动又是忸捏,道:“二公子说的是,是苏涯虑事不周刚强己见,才累得二公子亲蹈险地,若二公子有些微的闪失,苏涯即使死上一万次,亦是难赎罪之万一。”
陈浩然瞪眼嚷道:“你说甚么?”
忽闻内里短促的警钟响起,跟着有人放声呼唤:“有两小我飞来了,是修行者,大伙儿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