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血玉的碎裂,一个身影缓缓闪现出来。恰是苏婉的灵魂!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双目浮泛无神,心口处鲜明插着一柄鎏金匕首。那匕首闪动着寒光,刀柄上镶嵌着宝石,精彩非常——与之前在乱葬岗发明的黄马褂尸身上的凶器的确一模一样!
五更时分,陆文远在驿站地上放开人皮血书。晨光穿透窗纸照在"震魂鼓"三字上,墨迹俄然游动重组,现出幅地下密道图。他蘸着冷茶涂抹"癸亥年"字样,茶渍竟排泄一行小字:"鼓藏于井,皮取自枉死。"
顷刻间,鼓面上竟然闪现出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准炼阴兵,以镇国运”。这行字明显是出自乾隆天子之手,其笔迹苍劲有力,流暴露一种无上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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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井底,豁然呈现个铁门密室。三尺见方的震魂鼓摆在石台,鼓面暗纹竟是七张人皮拼合,每张后背都刺着北斗七星方位。陆文远举起火折细看,此中一张人皮的胎记位置,竟与周兆奎后颈黑痣完整分歧。
庙祝早被割喉横尸殿前。陆文远循血迹推开偏殿暗门,腐臭气中稠浊着浓厚的铜锈味。七十三具铜甲尸整齐耸峙,每具胸口符咒的朱砂都已转为暗褐。他翻开比来那具的面甲,寒意直窜脊梁——尸身面庞恰是檀卷记录的苏家宗子苏明德。
陆文远眉头紧皱,颤抖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悄悄地蘸取一些茶水,谨慎翼翼地涂抹在心口的烙痕处。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当水珠打仗到他的皮肤时,竟然敏捷固结成了一个恍惚不清的“癸”字。这个字仿佛有着某种奥秘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透过昏黄的视野,他看到无数道黑影如鬼怪般从鼓皮中摆脱出来。这些黑影扭曲着、挣扎着,收回阵阵凄厉的哭嚎声,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那块一向披发着诡异光芒的血玉也回声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陆文远来不及多想,伸手推开房门。顷刻间,一股浓烈至极的檀腥气味劈面而来,呛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定睛一看,前日曾一同参与开棺行动的王大勇正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的后背皮肉闪现出一种诡异的透明状,就像是薄薄的窗纸普通,透过这层皮肉,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幅完整的赤色八卦图闪现在上面,触目惊心。
枯井在城隍庙后院,井绳缠着七圈符纸。陆文远堵截绳索时,指尖俄然刺痛——绳芯裹着银针,针尾缀着铜甲尸的眼球。井底传来沉闷鼓声,每一声都震得血玉发烫。
陆文远艰巨地站直身子,目光冷冷地望向知府衙门的方向。只见一顶官轿正朝着城隍庙缓缓而来,轿帘的裂缝间模糊约约地暴露了一角黄色的马褂。毫无疑问,坐在这顶肩舆中的恰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知府大人周兆奎!
"本来如此......"他指尖发颤地抚过铜甲接缝。这些阴兵竟是用死者嫡亲骨肉浇铸,每具铜尸都对应着粘杆处杀手身上的甲片。当年所谓剿除白莲教,实则是为炼制听令皇室的鬼兵。
殿外俄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陆文远吹熄烛火从门缝窥视,浑血几近解冻——月光下,七十三个铜甲尸正列队穿过天井,为首的恰是苏婉腐尸。少女铜甲裂缝伸出灰白指骨,在空中划出敕令符咒。
扒开死者眼皮的刹时,几个衙役跌坐在地。王大勇浑浊的瞳孔里冻着幅诡异画面:无头官差提着白灯笼,灯笼纸上墨迹淋漓写着"拘"字,灯穗竟是串人指骨。陆文远靠近细看,那官差腰间铁牌清楚刻着粘杆处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