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我太熟谙了,是四年前何冬给我的那把小刀,他让我留在身边防身,以是这四年来我一向带在身上,若不是刚才换了衣服,也不会放在这里。
何冬盯着我,半天不说话,一个回身坐到了我身边,后背靠在墙上,低喃了句,“要叫你去叫。”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老子砍的,走到哪去说也是老子砍的!”何冬站起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式。
随后养母走到何冬面前,伸手一把将何冬手里的菜刀夺下来丢到了地上,对我号令道:“去,把它捡起来!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你砍的!”
“死了更好。”何冬单手提着菜刀凶神恶煞地向我走过来,吓得我又向身后的墙靠了靠,一脸惶恐地盯着他看。
就在我拼尽尽力和养父对抗的过程中,我瞥见何冬刚好从院门走出去,我能够必定他瞥见了我和养父,我的内心俄然涌起了一份但愿,我想只要何冬能喊一嗓子,养父应当就能放过我了。
“啊――”养父疼的大呼起来,“放口!快点!妈的!叫你放开!”
粗重的大手用力地压在我的口鼻上,让我底子就没法呼吸,我的挣扎也垂垂地没有了力量。
养父见我被打诚恳了,再一次俯身过来,我有力地挣扎着,右手俄然摸到了甚么。
以我这个角度,我只能刺到他的肩头,固然力量不敷,只是把他的胳膊划出了血,但这已经充足了。
不晓得养父是不是也瞥见何冬了,他现在仿佛很在乎我的喊叫声,以是当我挣扎喊叫的时候,养父用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不……”我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砍了好一阵子,直到养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才愣愣地停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狰狞的眼睛写满了气愤,直直地盯着我看。
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剂扎在了我的胸口上,我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小刀,毫不踌躇地向着养父的胳膊刺了下去。
养父的巴掌一下一下地扇下来,我的头有力地方向一侧,耳朵顿时嗡嗡作响,头晕晕的,视野变得越来越恍惚不清。
我再次被赛过在地上的时候绝望的大喊大呼,用我仅存的满身力量去抵当养父。
养父用别的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我蓬乱的头发疯了似的往地上撞。
“呸!他才不是我爸!要不是我返来的及时,他差一点就把何秋睡了!何秋是我媳妇!”何冬完整不在乎养母的那一巴掌,冲动得吼怒道,“他如果下次还敢,我下次还砍他!”
但是何冬就那么看着我们,直到养父把我拖进屋里关上房门,何冬都没有动一下。
“妈,我没有……”我捂着脸,捂着脸委曲地说道。
何冬在我面前站定,语气安静而又阴沉地对我说:“我不是奉告你,谁再欺负你就捅死他吗?死了老子替你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