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了想，扭头叫了赵嬷嬷：“你去，把沉鱼叫来。”
韩氏伸开的嘴又合了归去，难堪地点点头，行了个礼：“见过二蜜斯。”
“哎！好，好。”老太太就爱听凤羽珩说给她送药，在她看来，凤羽珩手里的药都是怪杰给的奇药，不但药效好，用着也便利。“乖孙女，快坐下。你们也别都站着了，坐吧。”她与安氏韩氏说话的态度较着要冷上很多，心下不断揣摩这三人同来到底有何企图。
“就是。”一提起这个韩氏就委曲，“老太太您可得替小辈们做主啊！这些年大夫人在上头可没少欺负这些蜜斯少爷们的。上回二少爷那碗药……”
“做主？”老太太一愣，“做甚么主？”
韩氏怀着庞大又忐忑的表情往同生轩走去，同时还要担忧着那天早晨与沉鱼的共同会不会被凤羽珩究查。
清玉看了凤粉黛一眼，道：“二蜜斯曾在老太太和老爷面前都应下过，待姚姨娘那边的三间铺子帐目查了清楚，如有红利会均分给老太太、老爷另有三蜜斯和四蜜斯。现在帐目已经查清，蜜斯请两位姨娘畴昔一叙。”
韩氏是被粉黛赶出来的，粉黛脾气的扭曲已经让她有了一丝悲观认识。放肆放肆，跟沈氏一样。沈氏纵是有个好娘家，还是落得这个了局，那粉黛有甚么？一个庶女，凤家能够为她撑腰吗？
韩氏转头瞪了她一眼，再同清玉到：“女人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韩氏一听她直入主题，从速点头：“好！好！”
“恩。”凤羽珩连声“不消客气”都没说，理所当然地受了她这一礼，然后又道：“本日叫两位姨娘过来，主如果我这边的帐目已经查清楚了，大夫人这些年一共吞了银子足足二十万两。当初我说过这些钱是要贡献祖母和父亲的，别的还要分出一些给两位mm添妆。既然大师都有份，那就请两位姨娘随我一起去见祖母，请祖母做主把属于我们的东西要返来吧。”
她是用心这么说的，实在老太太屋里并不寒酸，这些年沈氏和沉鱼为了凑趣她，没少往这边送东西。但是送再多，总也及不上沈氏的金玉院儿。
“行了。”老太太一想起那碗药就来气，再又想到因为那碗药而收下的金珍，就更来气，“快意院儿阿谁畴前也是她的人，还不晓得会不会兴甚么风波。”
见三人同来，小丫环较着游移了一下。老太太觉出捏腿的手停了一会儿，不由得皱起眉来：“用心些。”脚一动，踹得那小丫头坐到地上。
清玉点点头，“那奴婢就先行一步了。”话毕，回身拜别。
韩氏见清玉走远，这才几步又回到凤粉黛身边，气得直顿脚：“口没遮拦的！那清玉是凤羽珩身边的一等丫头，没看这才来没多些日子架子就端起来了么。方才的话如果被她奉告凤羽珩，可有你好受的。”
“哼。”老太太闷哼一声，“量她也不敢。”再看看凤羽珩，主动问道：“那这个事，阿珩你有没有筹算？”
安氏接了话：“现在大夫人留在庙里，这银子该找谁去要啊？”
“凤家人就是窝里横。”粉黛托着阵阵发疼的胳膊，闷呼呼地说，“一旦碰到短长角色就都没了脾气。”
因而，一行三人，往舒雅园走去。
老太太一听凤羽珩的声音，从速把眼睛展开，摆摆手喝退那小丫头，然后堆起笑容问她：“阿珩如何来啦？”再看看她身后，安氏和韩氏也一并跟着，“你们如何一块儿来了？”
“恶妇！”老太太气得直咬牙，“她往公中交甚么了？每年都叫苦说公中没钱，我记得上回粉黛不是说做条裙子都给用的浅显料子么？若真是上交了二十万，如何能够连做条蜀锦裙子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