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爬起来就被身后一只小手给拽住,徐氏崩溃般今后拍打,大声地喊:“放开我!你才是厉鬼!你才是冤魂!”
这句话喊完徐氏更加崩溃,扑通一声跌倒,却没做逗留,爬着就往自家方向逃去。
“一年前,我娘抱病。”凤羽珩寻着原主的影象跟徐氏算起了帐,“凤产业初给我们的银子只剩下五十两,我娘全给了你。但是五十两银子只喝到三副药,徐婶子,这笔帐我们好好算算。”
回到村里时,天早已大亮。一起上她捡了很多草药和蘑菇,用藤蔓捆着背在肩上返来。既然进山是为采草药,白手而归总不可。
只是这故事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的话,徐氏坐在地上步步后退,终究忍不住疯叫一声,起家就要跑。
“你们家阿珩?她早就跑了!说是进山采药,去了两天都不见返来,不是跑了就是被狼给吃了,你另有甚么希冀!”
“阿珩。”许是她在这时候笑实在不应时宜,姚氏有些心慌,“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只是不幸她小小年纪就要担当这些,看着凤羽珩背返来的东西,姚氏眼里的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徐氏吓得脸都白了,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这匹马给踩死。
“姐姐!”凤羽珩刚进院,小男孩一头就扎到她怀里,脸上挂着泪,手臂圈得死死的。“姐姐你终究返来了,她们说你不要睿儿和娘亲了,呜……”孩子大哭起来,细瘦的胳膊环在她身上,隔得生疼。
那一年她十岁,弟弟六岁,生了肾病。凤家是中医世家,爷爷和爸爸都是最好的中医大夫,可她们家最引觉得傲的本领却没能把弟弟救活过来。也就是从那一年起,爷爷判定的让她放弃担当家业,转行学习西医。
凤羽珩的小手底子也没希冀将人抓住,她也并不想抓,无外乎就是吓她一吓,趁便提示对方那些负心的事她可都没有忘了。
目睹徐氏就要跑远,凤羽珩微微挑唇,又扬声喊了句:“你们的后代也都看着呢!这世上会有报应,你别不信!”
昨晚在乱葬坑里没被烧死的徐氏正扯着一个妇人的胳膊往院子外头拖拽,中间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边哭一边扶着跌倒在地的妇人。
“娘,别哭。”她轻拍姚氏的手背,再将凤子睿的小手交到姚氏手里,然后回身走到徐氏面前,蹲下身去:“徐氏子手臂伤得不轻。”
“睿儿不怕。”她拍拍孩子的背,把惨兮兮的小脸捧起来,一眼看去,内心格登一下。
凤子睿,原主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但是……如何跟她宿世刚六岁就短命的弟弟生得一模一样?
“我姐不会被狼吃!”小男孩大呼起来,“我姐不会被狼吃!”
再将目光往地上的妇人处投去,原主的亲娘,姚氏。
感激老天,这一次穿越,本来竟是如此体贴的安排。
中医当然治本,但西医却更快。在面对急性病时,西医立杆见影,中医却去病一如抽丝。
思路渐渐收回,凤羽珩看着怀里的孩子,一种自昨夜醒来一向都不存在的归属感终究袭上心来。这个陌生的年代,她并不是一小我吗?
赶车人二话不说,一鞭子甩出去,力道运得实足,直把个徐氏给抽了个皮开肉绽。
姚氏公然放下心来,她的阿珩向来都是个有主张的丫头,被凤家赶出来的这些年,要不是有阿珩撑着,只怕她们娘仨活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