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她与寄父认亲的第一天,没想到,却差点儿害得寄父因为她而受伤,如果那一剑真伤到了寄父,哪怕并没有甚么性命之忧,她也定然会深深惭愧一辈子的。
现在夕若烟就是他的底线,今后如果谁敢触碰他的底线,不管是谁,他都要他悔怨曾经做过伤害她的事。
这才认亲的第一天啊,如何就会产生了这类事情呢?
“傻孩子,寄父没事。”歇息了一会儿,祁零已经缓了过来,接过夕若烟递来的杯盏,正要放至唇边,想了想,却还是放下了。
“奴婢拜见王爷。”
从鼻尖冷冷哼出一个音节,北冥祁淡然道:“亏你还是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夕若烟对本王的体味。”
“寄父,收我为义女,真的是给你添费事了。”第一次,她竟然有了一种本身是不详的感受。
“长姐,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今后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和爹都会尽量保全你的幸运,要实在不可,我们就上书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做主。”祁洛寒道,而这,也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后一个别例。
“烟儿,这些聘……这些东西,你要如何措置?”本来出口的“聘礼”两字,在瞥见夕若烟微微有些丢脸的神采时,祁零适时的改口,不过,也只是不想让她过分忧愁。
不过再过又如何,他北冥祁看上的女人,别说是脱手经验人了,就是杀人,他也一样会护着她,由着她。
久久未闻声北冥祁的声音,尤冽谨慎翼翼的昂首,见王爷的目光落在火线走进厅内的侍女身上,心头不由一阵迷惑。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两个耳光,却他见地了她的短长,这类派头,这类敢为,这类手腕,可不是普通女子能够做到的,能看到这些,掌掴一个部属又算得了甚么?
如许一个牙尖嘴利,又能随机应变的女子,才是真的有资格能做他北冥祁的王妃。
别说是尤冽心中肝火难平,就是他这个旁观者看了,也是真的感觉夕若烟在此事上做得过分。
这话问的天然是尤冽,尤冽跟从着他在疆场之上厮杀冒死多年,凡是敢伤他的人,现在都早已成了他的剑下亡魂,更何况本日对他掌掴的,还是一个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的夕若烟。
几大箱的金银珠宝,单单只是就着方才翻开的那一个箱子来看便是极好的物品,更不消说其他的箱子中装的会是甚么珍奇古玩,少不了,也是一些人间少有的东西。
本日之事已经让寄父堕入了一次危急,既是一家人,她又如何能让洛寒也再一次堕入危急当中?
堂堂男人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掌掴,叫他怎能不感觉惭愧?
不顾他的不解,北冥祁勾唇缓缓一笑,“尤冽,你得以报仇出气的机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