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不要庆儿了吗?”听出了夕若烟话里的意义,庆儿一下子慌了神,不敢置信的看着本身一向以来都视作依托的主子。
夕若烟慌了神,忙拉着庆儿起来,“你这是干甚么,有甚么话好好说,快快起来。”
将来的路如何就连她本身都说不准,又如何好忍心持续留庆儿在身边,再迟误了她的平生呢?
现在虽是炎炎夏季,气候也炎热得不可,可荷花池那边的水倒是冰冷彻骨,祁零本身就有风寒尚未好全,这下落了水,病情不减轻怕是都不可了。
纤长的五指紧紧地握着,夕若烟只觉现在心中天人交割,一左一右实在难以决定。
庆儿一颗紧悬着的心尚未落下,一双盈盈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夕若烟,豆大的泪珠不断地落下,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写满了委曲和惊骇。
夕若烟顾恤地拥了庆儿入怀,又细细的欣喜了一番,仿佛一个姐姐的模样,却也实在叫庆儿的一颗心安宁了很多。
“主子。”
但唯独让夕若烟没有想到的是,比来两日,本来只是微感风寒的祁零,现在病情倒是更加的严峻了些。
饶是如此,可夕若烟在听了这个动静以后也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忧,不顾庆儿与喜儿两人双双的劝止,硬是在未有传召的环境之下便急仓促地往着太和殿而去。
“你胡说甚么?”闻言,夕若烟一把甩开了被庆儿拉着的手,心中也是真的恼了。
一边是庆儿将来的幸运,一边又是她与庆儿多年来的姐妹情分,夕若烟心中本已是做好了决定,可恰好庆儿现在的一句“不想”,一句“不肯”,便又使得她本来果断的心开端摆荡了。
今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就算将来杨家能够昭雪,也证明了北冥风与当年杨家案件一事没有任何干联,她也如愿嫁给了他,可到阿谁时候,庆儿跟着她也还是一个宫女,倒不如嫁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平安然安的过完这平生。借使事情有了莫大的窜改,她出了事,而庆儿却提早离宫嫁了人,宫外再有柳玉暇的照顾,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