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着她惭愧的话语,庆儿的内心也少不了有些心疼。刚踏出的步子,却在想到这里是那边时给硬生生地顿住,没有再上前一步。
想到本身与洛寒都是年幼丧母,少不得就有些惺惺相惜之感,“长姐如母,能够,我没有义母做得那样好,但我也会至心对你和寄父好的。行了,快去歇息吧,不然睡不到几个时候就该用午膳了。”
夕若烟摇点头,也不去多想别人的事情,转而望着仍旧在昏睡的祁零,俄然多了一丝心疼,“不幸的寄父,自从认了我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先是监狱之灾,后又是落水受寒的,今后还不知会碰到甚么。她实在是太不孝了,带给家人的,竟然满是伤害。
想到长姐之前以后的态度,以及那张做了点窜的药方,祁洛寒少不了就有些担忧,“那张方剂……”
斯须李太医便写好了药方过来,夕若烟说了很多大要感激的话,态度暖和又尽显谦虚之态,直听得李太医心花怒放,但碍于面子却又始终不透露分毫。临了又让庆儿亲身送了李太医出迎辉堂,可谓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现在他算是总结出来了一个事理,这女人纵不得,一放纵,嘿,还就上天了。
抬手悄悄拭去眼角泛出的泪水,夕若烟起家,“传闻你昨日守了寄父一整晚,你一夜未眠,必定也是累了。先归去好好歇息一下,这里有我守着寄父呢!哦对了,昨日见你,你那件衣服不慎挂破了,我好久之前就想为你和寄父亲手做一件衣服,赶了很多天,昨夜方才做好,我也带出宫来了,转头我让庆儿给你送去。”
李太医所开的不过是些固本培元的方剂,上述的药材都是对症下药,但是见效极慢。若要遵循这个方剂来煎药的话,不知寄父还要在床上躺多久呢!
站在池周的白玉石阶上,北冥风目光了望远处,满池的荷花竞相开放,惹人谛视。身后是回宫后前来复命的李太医,所述之事也不过只是关于祁零的病情,再有就有夕若烟与祁洛寒的如何孝敬,如何好处,所言之话,无不是夸奖之词。
待至统统陪侍的宫人都已全然退下,秦桦直起了身板,转头望一眼那疾步快走的李太医,不由便笑了,“这太病院与御药房向来分歧,今儿是如何了,一进宫远远地便闻声或人被人夸了啊!”
两人各怀心机,祁洛寒在一旁看得清楚,却也不作点破,待李太医跟着管家去外间写药方时,方才朝着夕若烟睇去一道扣问的眼色。夕若烟也只是笑笑,就着床沿坐下,其他也未多说一言。
“嗯。”祁洛寒点头应下,本来还不感觉甚么的,现在倒是真感觉有些乏了,想到另有庆儿陪着,也就不过量做推让,“长姐有甚么事情叮咛下人去做便能够了,本身也不要过分劳累,我去躺一会儿就过来换你。”
不过体贴是真的,担忧倒是有些多余。
庆儿送着祁洛寒出了房门,方才折身进入屋中,与夕若烟一同照顾着祁零。
庆儿在一旁打趣笑道:“那可不是。二公子真是好福分,我们主子做的衣服,就连皇上都还没有穿过呢!”
李太医一走,管家便要拿着写好的药方去抓药,夕若烟叫住他:“先别忙着去抓药,把药方拿给我看看。”谨慎使得万年船,多一份谨慎也是好的。
祁洛寒照实地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不明白。算起来,长姐与李太医同为三品太医,本不需如此客气的,再加上浩繁太医当中,长姐更受皇上的看重,就算是要凑趣吹嘘,那也是该李太医来凑趣长姐才对,何故还需长姐如此自贬身价,倒像是不如那李太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