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伤亡惨痛?可洛寒明显说伤亡不大,不过是房屋修建破坏严峻,另有、另有……”夕若烟焦急出口,可一经回过神来便发觉出了不当之处,昂首望去,不知何时北冥风已然回身笑盈盈地望着她,心中不由一阵火大:“你骗我。”
“刚来。”女孩子声音浅浅,仿似没瞥见柳玉暇那已经不佳的神采,含笑着步入了屋内,“后厨新研制了一道好菜,我瞧着不错,味道也别有一番风味,就想来请老板娘亲身去咀嚼咀嚼,如果觉着好,我们还能够推行出去,说不定又是一道招牌菜呢。”
说罢,便当真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却在拐过回廊时蓦地停下。一秒敛去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浅含笑意,溪月一刹时冷下脸来,余光瞥向身后那道半敞的雕花木门,嘴角微微扯出一抹滑头的弧度。
半晌也没闻声一句辩白的话语,夕若烟昂首望去,北冥风不知在想着何时入迷,时而紧抿唇角摇点头,时而又浅叹一声后暴露一抹浅浅的笑意,不由得一阵愤怒:“没有甚么好解释的么,不解释今后就都别解释了。”
一贯诚恳的王掌柜,现在脸上也可贵一次暴露了肃杀的神采,一个“杀”的行动看得柳玉暇愣了一愣,思付火线才摇了点头:“不成,再如何她也是若烟女人的师侄,如果在我们醉仙楼出了事,我们恐怕没法交代。二来,溪月技艺高强,普通人怕也不是她的敌手,切莫打草惊蛇。”
夕若烟轻声一哼,仿佛就是不想握手言和的模样,秦桦是没辙了,这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这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夕若烟一起跟着前来传话的公公前去太和殿,再颠末一一通传,才得以入内。
镂空雕花木窗外,素净的芍药花一簇簇并蒂盛开,轻风吹拂,落英缤纷,光辉鲜艳,异化着雨后的潮湿劈面而来,沁民气脾。窗前一道明黄身影傲然矗立,袍上绣着意味皇室天子身份的五爪金龙,以金丝勾画,活矫捷现,严肃无双。
景褀阁小厨房内,浓浓的药香味四下溢散开来,夕若烟细心地将药碗放入药盒当中,叮咛道:“安胎药每日要分三次送去绛云殿,这药盒中有个暗格,暗格之上是浅显的祛风寒药,暗格当中才是安胎药。你牢记,送药之事不成假借别人之手,须亲身送到绛云殿楚昭仪手中,明白吗?”
溪月脸上笑意冉冉,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像极了天上的弯月,明艳又叫人倍感暖和。只是现在柳玉暇却不敢确认,方才她与王掌柜的一席话究竟被她听去了多少,如果被她鼓吹了出去,只怕又不知会掀起如何的风波来。
腰间的大手桎梏得紧,夕若烟如何挣扎也挣扎不了,耳边响起的是北冥风焦心的辩白,听罢最后一句话,她俄然也不挣扎了,沉着一番后,才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遇,以免你说我蛮不讲理,专断专行。还不放开。”
“亲将军台端,不敢有劳。”视野凉凉地落在内殿入口的位置,夕若烟嘟囔了嘴,忿忿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狐朋狗友一党,他不是甚么好东西,你也不见得就是。”
沉声一哼,夕若烟回身就走,可刚走出不过两步,面前只觉一阵明黄闪现,再一看时,那人已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来路。
小厨房里的药味还未散去,小灶上的两个药罐还放着,夕若烟别离清算好药罐中的药渣,再将熬制安胎药的药罐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处放好。正要分开,一名宫女仓促跑来拦在她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夕太医,皇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