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如果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会承诺么?”夕若烟顺势走到紫檀圆桌旁坐下,晶亮的眸子望着面前黄袍加身的男人,摸干脆的问出口。
实在细细想来,倘若云笙和洛寒当真能成了功德,倒是美事一桩。
“朕不是这个意义。”一看方才的话反而起到了一个反的结果,北冥风赶紧陪笑道。
两人你追我赶,围着小花圃追得不亦乐乎,庆儿时而转头做鬼脸逗逗身后追来的夕若烟,却没重视前头,却生生与火线劈面走来的人影撞了一个正着。
见北冥风只是随口对付对付在对付本身,夕若烟微微有些愤怒,干脆直接一步走到他与那白玉牡丹瓷中间,直直挡住了他的视野:“我说话你到底听出来了没有?”
“在考虑甚么?”夕若烟悄悄握上他的手背,极是细心的瞧出了他的窜改。
身后,熟谙的两道声音传来,正担忧着庆儿有没有摔伤的夕若烟闻声俄然一怔,下认识回过甚去,不由一惊:“十三公主?”
云笙发了怒,而一样被撞伤了额头的庆儿闻言心下一惊,面色被吓到已变得微微有些惨白,忙有些怯怯地往着夕若烟的身后挪了挪身子。
“我会去和他说的。”
“是他?”这个答复倒是让北冥风有些不测。
这番邦的公主本就与中原内长年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分歧,骑马打斗更是不在话下。谁如果没这个福分,就算是做了驸马爷,也不过是日日挨打挨骂的胚子。恰好,还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听出来了,听出来了。”北冥风微微一笑,冷静收回停滞在半空中的手。
这话里的挖苦之意甚是较着,北冥风就算是想装装两耳不闻的模样怕也是不可了,只得故作得一副分外委曲的模样,道:“你还说,比来朝事繁忙,又得忙着欢迎南诏来的使者,朕如此辛苦,如何也不见你日日过来奉养,替朕排忧解难啊?”
庆儿转头朝她吐了吐舌头,又扒拉着脸奸刁地做了一个鬼脸,没大没小的模样竟是逗得夕若烟一笑,忍不住便伸手去打她。庆儿倒是不怕,见她追来,笑着便跑开了。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北冥风反倒是无话可说了,也不与她论口舌之争,三言两语便又将话题给引到了正轨上:“不过你刚才说,十三公主与祁侍卫走得很近,这又是如何回事?”
最后一句话天然是对着躲在身后的庆儿说的,云笙轻声哼了一哼,倒也是真的没有再穷究了。
北冥风略想了一想,也就着凳子坐到她身边,大手紧紧包裹住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才道:“且先说来听听,如果此人可行,朕会考虑的。”
夕若烟欣喜地拍了拍庆儿的手背表示她放心,稍后谨慎地扶她起来,这才转过身对着云笙福了福身:“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方才是我在逗着庆儿打趣,这才让她不慎冲 撞到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普通计算。”
庆儿仓促忙退了下去,云笙远远见了,竟噗嗤一声给笑出声来。
北冥风被她突来的行动惊了一惊,忙伸脱手拉她坐下,连连陪笑道:“不是,当然不是,朕如何能够会不信赖你呢,对不对?朕只是感觉,这祁侍卫是你的弟弟,这十三公主又是个不好相处的茬儿,与其让你弟弟吃了这个亏,倒不如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别人算了。”
思路转过千回,北冥风倒是越想越感觉此法不成行,摇了点头,还是回绝了:“你情愿为朕分忧朕已经心对劲足了,可这体例朕想来想去还是感觉甚是不当。与其和亲一个混世魔王到我们北朝来,朕还是趁着时候好好想想,宗室当中是否另有谁已到了婚龄,又能作为和亲之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