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夕若烟倒是有些不测,复又指了指身后严肃耸峙的大殿:“你但是来找皇上的?”
不太明白云笙话中何意,夕若烟一时也没有给出一个答复来。谁料云笙却只将她的不语当作成了默许,立时候慌乱了阵脚,眼圈一红,就连说出的话里竟也带了几分哭腔。
“甚么?”夕若烟大惊,昨日,她可并未闻声云烈提过出发回南诏这事啊。
“有何不敢?”北冥风一步跨到夕若烟面前来,二人相距甚近。因着身高的差异,夕若烟不过只将将到了他的肩头位置,一人低头,一人昂首,相互之间的间隔更是近了几分,模糊间,似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够等闲感受获得。
只是这些事情他说不得,只怕让烟儿多心,也坏了他们之间这好不轻易才建立起来的信赖。
夕若烟一时怅惘了,北冥风却并不但愿她持续再揪着这件事情一向不放,悄悄抱了抱她,柔声哄道:“好了,今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不过朕承诺你,来日若真的找到机遇能为杨家一事证明,朕必然会这么做的。”
忽一闻声声音,云笙昂首这才发明了夕若烟,却只站在原地摇了点头:“不,我不是来找皇上的,我是来找你的。”
这问的天然是那日凌晨在景褀阁时她说的话,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也给足了云笙考虑时候,只是不晓得,这云笙公主的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
云笙点了点头,可微微张了张口,却愣是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一时憋得一张小面庞红彤彤的,煞有几分敬爱。
“重死了你,起开。”
固然在他的内心实则并不但愿当年的事情再揭开灰尘重现于阳光之下,可即便是他不脱手,也有的是人会插手此事,从中禁止。不然,这冗长的五年工夫,烟儿也就不会一无所获,甚么也查不到了。
北冥风却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体例的模样。
“你想要重查当年案件的表情朕都懂,可先人已逝,丞相府也没了,又畴昔了这么多年,想要再从中找到一些无益的证据来证明杨家的明净的确就是如同大海捞针。”北冥风极具宠溺地揉了揉她如瀑的长发,都雅的唇角弯出一个甚是诱人的弧度来。
北冥风学着云烈的模样重述着昨日那一番话,临了又是拍大腿,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倒是逗得夕若烟忍不住噗嗤大笑。
“那我要如何办,我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一时之间夕若烟也乱了心神,阿风说的对,只要常常一碰到丞相府的事情,她就会等闲束手无策。
言罢,二人默契三击掌,可夕若烟心中倒是信心满满,朝他挑衅一笑:“你输定了,就等着乖乖听我的叮咛吧。”
北冥风抬手和顺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悄悄拍了拍她的背脊示以安抚:“向来这人间就没有甚么悠长的交谊,不过也就是互有操纵罢了。丞相府的事情在当年是个烫手山芋,畴前靠近的人都担忧肇事上身,哪个不是避之不及?现在你想要昭雪,当然会有很多的人从中禁止。”
“还说呢你,说到底还不是你出的好主张,现下到来笑话朕了。”一手捉过她奸刁拆台的玉手,北冥风耍赖般的凑到她肩上去。
“好啊。”心中暖流划过心房,夕若烟嫣然一笑:“倘若你输了,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