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云烈毫不在乎,回身定定凝着祁洛寒眸子半晌,唇角缓缓牵出笑来:“既有婚约,就随我一道返国,也恰好拜见父王母后,见过我南诏臣民,届时成了婚,也不枉这驸马之名是空穴来风。”
二人又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旁人忙不迭地好言相劝,场面一时又混乱了起来。北冥风扶额感喟,由得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的,是再不管了。
反倒是云烈瞧着他这模样,又见着他迟迟未有谢恩的意义,只当是他不乐意,倒是有了几分不悦:“如何,你是不肯?还是悔怨了?”
“夫君都要没了,还要甚么仪态跟娇羞?”云笙努努嘴,目睹着王兄抬手就要打来,忙不迭缩到祁洛寒的身后躲好,却仍不忘朝他吐了吐舌头。
云烈大怒,旁人憋笑,祁洛寒则是一脸难堪,却仍握紧了云笙的手,半晌不松。
氛围凝固好久,云烈气恼不已,紧紧盯着祁洛寒的目光似把把利剑穿胸而过,恨不得将他当场正法,也好解了心头这气再说。
司徒熙睿张了张口还欲再道些甚么,秦桦却扯了扯他的袖子,又表示般摇了点头,嘱他勿要再言。
云烈神采由红转白再转青,跟个墨汁打翻似的特别好笑,他恨得牙根痒痒,半晌压了肝火,只盯着面前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mm,字字道:“我只问你,你当真跟定了他,是吗?”
这话说得严峻了些,祁洛寒本就不善巧辩,这般一怼,他竟是无言以对,不知该从何将本身的情意表达,很有几分离足无措之样。
默了很久,他昂首望着天子,拱手道:“皇上,臣与十三公主早早定下婚盟,臣此生是非她不娶,可眼下内奸未除,朝中动乱,臣实在不能在此时分开。”
她信誓旦旦,更是涓滴不做让步:“我就晓得王兄偷偷摸摸的来必定是有事情,我若不在门口偷偷听着,我的大好姻缘都要被你给搅黄了。总之我不管,阿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若喜幸亏靖安做他的御前侍卫,我就留下做他的侍卫夫人,除非他情愿做驸马,那我才做公主。”
那身影飘飘,夺目的红色仿佛残暴的朱槿,益发夺目,最后在祁洛寒身边停下。
云烈转头瞧着她,一声感喟,部下却不省力的一记敲在她脑门上,见着云笙呼痛,一张俏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这才心对劲足的收了手。
耐久,他微扯了扯唇角,冷哼道:“不计存亡?如何,你还想以身就义,让我mm今后做了孀妇不成?”
“你这意义,在你内心,倒是小十三不比那些外人首要了?”云烈微愠,双眼迸射火光,一眼只叫人看得心底发毛,似略不顺意,眸中射箭,定叫人瞬息间成了箭靶子。
“阿笙?”祁洛寒亦是惊奇,望着面前女子竟一时有些愣怔。
“匈奴志不在南诏,此举,不过是待来日大战发作之际,好拖住我们不让南诏兵力助援北朝罢了。若真有那一日,将小十三留在靖安,不说父王母后不放心,我亦是不肯意,以是,十三仍然得跟我同回南诏。”
“啊――”云笙不乐意了,边叫着边退离云烈身侧,立即跳到祁洛寒的身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松,连连点头:“我不要,我不要跟阿洛分开。”
司徒熙睿本就不喜云烈,方才从旁冷观不过是觉着此事乃是别人家事不便插言,可现在云烈咄咄逼人,他便也看不下去,遂道:“照你所言,这个时候如果祁侍卫放下统统随你去了南诏,那若哪日南诏有难,他难道也是可甩甩手就等闲拜别?如许的人,你还能放心让mm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