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公要动陆家了?”孙神医眼睛亮了。
这堆大便顺风都能臭三里,熏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一个比一个呕的短长。站在台阶上不屑一顾的孙神医也被熏的一阵接一阵干呕。
李兮就坐在孙神医脚下台阶上,将蜂蜜倒进铜锅,铜锅放到红泥小炉上,用竹筷不断的搅动蜂蜜,不大会儿,蜂蜜就熬成了黏稠的一团,李兮将锅端离火,等了一会儿,用手摸着蜂蜜团凉了,拿起来揉成一条,递给妇人道:“你把这个从这头渐渐塞进你丈夫****中。”
李兮开了方剂,妇人冲她磕了不晓得多少个头,拿了方剂,欢天喜地的去了。
“梁大人如何俄然到太原府来了?”几句闲话后,两人说到了正题。
“照理说,只要用一剂烈性泄药,把他肠子里干结的大便排挤来,这病就好了一半了,只不过,”李兮顿了顿,看着捻着髯毛,一脸嘲笑抬头望天的孙神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此人也太傲慢了,莫非没学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吗?
妇人抖动手接过蜂蜜条,“肛……****?”****是甚么?
“孙兄!快请出去!要不是顶着这钦差身份,我就先去府上拜见了!”
两人你揖我往酬酢了好一会儿,才进屋落坐。
“正要禀告老爷,梁大人已经回驿馆了。”管事忙陪笑回禀,孙神医眼睛一亮,“从速备车,去驿馆!”
“高超!司马相公这些年越来越老辣了!”孙神医抚掌赞叹。
“我这趟来,另有一件大事,就是想见见你,有件非常要紧的事和你筹议!”
驿馆里,传闻孙神医来了,梁大人仓猝迎出去。
河东第一名医匾额下,走出一名个子矮小的干瘪老头,背动手,一脸张阴的往下滴冰水。
“给华贵妃治病?她是三皇子的生母!你这是?”孙神医惊诧。
这小女人是谁?她跟谁学的医术?
“小蓝,去买半斤蜂蜜,再买一只小铜锅,找只小火炉,再给我找根竹筷。”李兮叮咛小蓝。话音刚落,中间一个声音接道:“这些东西小店都有!稍等。”
孙神医这一声‘哼’的底气已经远远不如刚才了,刚才那一幕蜂蜜通便他也看呆了,这类治法听都没传闻过!莫非真是个精通医术的?可她年纪太小了!
半晌工夫,一个掌柜打扮的人就送了东西过来。
李兮看看四周,内心模糊觉出些不对,可哪儿不对,她一时又说不上来,拉了拉小蓝,回身往劈面绸缎铺归去,看来,这太原府的水很深,非常深!
“岂敢岂敢!梁大人一起辛苦了。”
“河东第一名医,呵呵!”塞蜂蜜的江湖游医袖动手,抬头看着孙神医头顶上的匾额,“换了我可没脸再把这几个字挂门头上!”
“梁大人回驿馆没有?”
只要妇人,扶着舒畅的直嗟叹的丈夫,又哭又笑,这股子奇臭在她这里,就意味着丈夫的命救返来了,另有甚么比这更好的味道吗?
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烈的人个个伸长脖子,唯恐看不清楚,李兮拉了拉小蓝,今后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摸了只香囊出来塞到小蓝手里,“塞鼻子用。”
“去探听探听,她是谁,甚么来源!”进了屋,孙神医咬牙切齿的叮咛道:“另有,让人盯住龟年堂门口和刚才那两个病人,我倒要看看,哼!”
“司马相公是想把陆家拉过来,如果陆离肯支撑四皇子,四皇子的胜算起码很多出两三成!这些把柄就还给陆离,做小我情,如果那陆离不肯,握着这些把柄,也能逼着他不敢站到三皇子一边,如果陆离真站到三皇子一边了,那就把这些东西扔出来,让那陆离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