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另有甚么人?”李兮看的表情相称镇静。
“能……洁净点就行。”妇人看了李兮一眼,当即又垂下目光。
“就算她没病,你也不能这么虐待她。”
妇人大睁眼睛看着李兮,呆了半晌,眼里俄然发作出一团亮光,紧紧咬着嘴唇,连连点头,俄然又呆住,半晌,一脸干枯的摇了点头,声音极低:“我是被卖到花家的,有身契。”
妇人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李兮摸索着伸脱手,拉起妇人的手放到桌子上,这回妇人没抽归去。
“花虎,你媳妇的病我能治好,治好了病,她就能多干活,多给你挣钱了。”
“好了,这张方剂煎汤内服,这个,煎了药汤坐熏,每天一次,快了三个月,慢了半年就能好了,诊金一两银子。”李兮开好药方,净了手,看着花虎笑眯眯道。
“你治!你情愿给臭娘们治病,你就诊!”花虎吐了口血沫。
李兮内心猛的一跳,阴挺是医书中的说法,官方向来不消这个说法,她们都是称为吊茄袋的,她用心用了阴挺这个词,她晓得甚么叫阴挺!
“也……能算。不过义绝要经官府鉴定,十里镇属太原府,她是到太原府递状子,由太原府知府出了判书才行。”崔先生眼里带笑看着李兮,他很想看看,她会想出甚么体例帮那妇人。
“天底下如何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别说李兮,连小蓝都气乐了,真是林子大了,多么不要脸鸟儿都有!
一碗汤下肚,妇人脸上浮起层精密的汗珠,脸颊出现丝丝潮红,“多谢朱紫。”
“我给你诊一诊,人活着才有但愿。”李兮将手搭到妇人手腕上,妇人垂着头,行动轻巧而果断的将手抽了归去。
“义绝呢?”
“你身上的臭味很浓,总得让本身干清干净的走吧。”李兮试着从另一个方面劝她。
“她没病!她不干活谁干?莫非俺干?俺是老爷们!俺是男人!”花虎恶棍多年,挨打无数,捱过那阵剧痛,胶黏粘牙滚刀肉的本质就泛上来,“你有本领,让她能让俺操!臭娘们不能操,还是娘们?”花虎不敢看李兮,只斜着李兮的裙角,满肚皮歹意。
“花……花虎!”男人不断的抹脸,脸上眼泪鼻涕加上血沫,糊的都看不出甚么神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