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和白芷换了礼服,梳了发髻,顿时就觉出了便当,起码,她们能够在中午艳阳高照的时候,坐到车前晃着腿晒着太阳吹着风赏着景赶路了,偶尔还能骑骑马,连续走了十几天,只感觉如许行军,真算不上辛苦。
“唉!”皇上长长叹了口气,“老姚啊,老子当了皇上才晓得,还是他娘的不能随心所欲!老子真不敢想如何搜就如何搜,老子正用得着陆离那小子,不能无缘无端获咎他,你说,梁王府阿谁,是不是假货?北上,往太原府三路,梁王府一个,五处,你说,哪一处是真的?或者,另有第六第七路?”
“嬷嬷让人佩服。”双流欠身应了句。
“我扶您,嬷嬷这是伤着了,还是累着的?让女人给您看看?我先扶您到车上歇歇。”白芷仓猝上前接过姜嬷嬷。
“是。”内侍回声轻而清楚,皇上眼睛眯缝起,沉默半晌,接着叮咛道:“把梁王府细查一遍,看看是不是真不在。”
姚圣手俄然拍着桌子大发脾气。
“姜嬷嬷来了?人呢?”
李兮在大车上吃了睡、睡了吃,吃睡了一天一夜,就歇过来了,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再看看本身身上的布衣布裙,看着白芷道:“你会不会做针线?”
“你说你,既然狐疑成如许,干脆搜一搜,搜他个底朝天,你现在是皇上,还不是想如何搜就如何搜,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姚圣手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先见过女人。”姜嬷嬷挣扎到李兮面前施礼,双流忙上前扶起她,姜嬷嬷看着李兮笑道:“我这老婆子,一起上净难为双流了,托女人的福,总算撑下来了。”
“我也这么想。”皇上渐渐吞吞,较着没甚么诚意,“如果没带那丫头,他一天歇五回,故布迷阵,给谁看?他就那么惊骇朕害了那丫头?为甚么这么怕?”
“你如何把嬷嬷送到这儿来了?我现在要去铜关!嬷嬷,你歇一早晨,明天让人把你送到太原府,你在太原府等我。”
李兮转头看向双流,没等她问话,双流先拱手禀道:“这是王爷的叮咛,让小的把姜嬷嬷和那几个小箱子,干清干净送到表蜜斯身边。”
“是。”内侍应了,等了半晌,见皇上挥了挥手,垂下头,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
李兮晓得陆离安排的几路利诱人马,他们能到本身这儿来,必然是摆脱了各种眼线才敢过来,摆脱眼线的过程,必定很辛苦,但是……
白芷忙点头,李兮指了指内里,“我看我们还是穿跟他们一样衣服,一来安然,二来便利,找他们要几件,你改一改?”
“你又狐疑甚么?莫非狐疑他把那丫头带上了?”姚圣手‘呵’了一声,一脸这底子不成能你美满是瞎狐疑。
“在这儿呢。”一声较着很痛苦的声音,姜嬷嬷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搭着个保护,“可算活着见到女人了。”
“瞧瞧你!发甚么疯?”皇上脸上掠过层不安闲,“能有甚么事?你也说了,不过一个小丫头。”
皇上看着他,嘿嘿干笑,没说话。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狐疑那小子,那小子防你防到这份上,就为了那丫头?你有甚么事瞒着我吧?别说没有,我们几十年的友情,我心眼少,可你是甚么人,我但是一清二楚,头一样,你没那么吝啬,如何这一回死盯上那丫头了?别的我不管,那丫头的事我不能不管,你跟我实说!”
李兮瞪着姜嬷嬷,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再一次感慨,梁王府真是藏龙卧虎!
“别瞎狐疑了,就是歇五回,那丫头也受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