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圣手仓猝上前按住皇上的脉膊，凝神细诊，老梁寺人半跪在皇上床头，声音微哑，“您醒了，刚才太子来过了，看您如许，哭的不得了。”
皇上直直的看着帐顶，嘴唇动了动，老梁寺人仓猝凑上去。
“李？离？陆离？”
“不在这殿里杀了，行不可？血太多，不好擦洗，你得静养。”
“是。”
“你疯了！你也疯了？”姚圣手跳脚大呼，老梁寺人白了他一眼，拿出块白棉帕子，擦洁净刀上的血，将刀重新放回皇上枕头下。
“杀！”皇上吐了一个字，姚圣手呆了，“杀？杀谁？你都如许了，还能杀谁？你……”
没多大会儿，李兮在朔方城见到的阿谁面白不必的中年人，一身少监品服，一溜小跑进了宣和殿。
“是。”
“李……丝……”皇上嘴一歪，音滑到不晓得哪儿去了，老梁寺人却明白了：“李兮？”
“姚先生早救治出来此次中风了？如何没做防备？”传闻皇上还昏睡没醒，司马六少也不消鬼鬼祟祟咬着耳朵说话了，只把声音抬高了些问道。
“皇上二次中风后，一天里多数时候在昏睡，复苏的时候少很多了。”姚圣手难过非常的看着皇上，忍不住叹了口气，“皇上睡得沉，才如许。”
“问，他！”这两个字几近是被皇上喷出来的，充满了激愤，听的老梁寺民气里一颤，“皇上，您别急，问他甚么？”
“粗去。”老梁寺人返来，皇上目光暖和的看着他，老梁寺人会心，表示姚圣手出去。
“好。”老梁寺人从皇上枕头下抽出刀，反手砍在栾才脖子上，还一脸茫然的栾才嘤的一声，脖子的血****而出，溅了姚圣手半边身子满是鲜血。
“乱菜，气，它，杀，杀光！”皇上看着老梁寺人，老梁寺人柔声问道：“把和栾才一起从朔方城返来的人，都杀光？”
“姚先生没诊出来？”司马六少惊奇之余，模糊的高傲，“先生的脉案，李女人看过，说皇上只怕有二次中风的伤害。”
姚圣手愣愣的想出了神，司马六少眼看差未几了，上前拉了拉太子，“太子爷，在皇上面前服侍汤药是小孝，理好国事，替皇上守国定邦才是大孝，太子爷，该走了。”
“嗯。”
“你留，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