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听着！女人是菩萨心肠，内心眼里只要济世救人这一件事，从不跟小人计算，那你我就得保护好我们女人，主辱臣死，女人被人欺辱，你我就是死，也得替女人讨个说法返来！你去！今儿这事，他陆家必得给女人一个交代！”
“大夫人主持王府中馈十几年了，里里外外、上高低下，都说大夫报酬人忠诚憨直，向来不敢自作主张，大夫人明天能当着世人的面说这些话，老奴想着，依大夫人的脾气为人，必然不是自作主张，必然是得了叮咛的，不晓得大夫人是得了杨老太妃的叮咛，还是你们二爷拜托了你？要不就是你们大爷？”
“她有儿有女，又替公公守过孝，休是休不得了，义绝这条路必定不通，要逼死她，但是把她在家庙里关一辈子，这都轻易，但是……”
随嬷嬷跟在歪在软兜里嘤嘤抽泣的苏四蜜斯身后，顶着一堆目不斜视的贵妇们的谛视，心如死灰。
“不是老太妃，那就是陆王爷了！”乔夫人话音刚落，姜嬷嬷就紧盯了一句，“珍珠！去找陆王爷，问他！当初是不是他千求万求的求着我们女人到这太原府来，是不是许了甚么待以国士，敌体订交，我们女人刚到这太原府，他就敢食言而肥，生出要纳了女人的妄心了？他真当我们女人进了太原府就是他们梁王府砧板上的肉，随他们拿捏，他们陆家随便出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能欺负欺侮我们女人了？
“我晓得，女人放心。”姜嬷嬷拍着李兮的手，笑着安抚她。
“乔四的死，乔夫人怄在内心，时不时得发作，这心结也不晓得能不能解开，我跟佚先生筹议过好几次，佚先生那脾气……”
姜嬷嬷的话太赤果果了，乔夫人脸上闪过几分慌乱，世人鸦雀无声，明天这事儿，好象要闹大了。
李兮举起袖子挡着脸，她那一脸的佩服、惊诧，以及瞪大的双眼实在没法节制，得从速盖上，不然让人看到了，她这个‘我们女人’就是在拆姜嬷嬷的台了。
姜嬷嬷有几分难过，“女人这身份儿……佚先生先前想过往外露一露，可又怕招来刺客，只要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万一有个好歹……只能委曲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