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悄悄松了半口气,嫁给陆离,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婆媳干系,畴前听到的负面东西太多,这一世听到的端方更吓人,现在看来,好象环境比她设想的要好一些。
太原城东的乔家大宅里,小钱氏坐在乔老爷劈面,一脸笑容,“结婚那天我亲眼看着姑奶奶那张脸,一整天都能拧出水来,您看看,见面礼给人家一块赤金禁步!这不是当着全部陆家的面,往人家脸上甩巴掌吗?她给老王爷守过孝,三不出占住了,她不怕,可我们乔家如何办?这姑奶奶,就不能替乔家想一星半点?四哥儿死了,乔家就不是娘家了?”
“唉!”乔老爷重重一声长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没一个费心的!“我明天去一趟!”只能他去了。
乔夫人边说边哭。乔老爷瞪着她,一顿脚站起来,回身就走。
乔老爷被乔夫人这几句噎的直伸脖子,他一个当爹的,如何跟闺女描述四哥儿是如何自作孽的?
当天下午,李兮就规端方矩去杨老太妃那儿筹办站媳妇功了。杨老太妃比李兮料想的更加通透明理,拉着李兮,半是交代半是闲话,说了半天家常里短,就打发她归去了,“……结婚这事最累人不过,这几天先好好歇着!”
“这只镯子品相不凡,父亲说他小时候查访过这只镯子,杳无动静,这一百多年天下离乱,不晓得多少人家本年畅旺来岁离散,乃至明天生明天死,门阀世家凋败的就更多了。”
“祥哥儿不过贪玩了一些,他才多大?他就这么碍着你们的眼?大爷爱美人儿,一个接一个往府里抬,你们说他豪杰美人正该如此,祥哥儿也不过喜好几个温婉女子,你们就容不下他了?非关键死他?现在祥哥儿死了,你们都快意了?”
“你!”乔老爷的确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他这个闺女甚么脾气,他领教过一回,下一回还是会有欣喜!
“心疼?”乔夫人眼眶红了,“父亲如果然心疼我们姐弟,祥哥儿也不会年纪青青就……”
一大早,乔夫人还在议事厅听婆子回事儿,门房婆子过来禀报,亲家老爷来了,乔夫人神采顿时沉了,挥手打发了婆子,站起来去前厅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