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月朔时语塞,但想起沿途所遇胡人暴行,愤然道:“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我所遇胡人肆意搏斗我汉家百姓,如此兽行,天理难容!”柳嫣然道:“你可不能以偏概全,胡人有恶人,汉人亦有暴徒,你可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夺命相师虽算不得恶贯充斥,却也称得上一句凶名远播,倒不是夺命相师如何杀人如麻,而是能令人生不如死,是以江湖上大家畏之如虎。
柳嫣然道:“没甚么。”李云初见柳嫣然不肯多说,也未几问,只是当然驰念家人。一起之上,到处烽烟,十室九空,豺狼遍野,北地苦楚,莫过于此。
听到建功立业四字李云初豪情顿生:“好男儿自当投身报国,建功立业,只是建康远在江南,若要前去,还要请师父决计。”柳嫣然秀媚微蹙道:“依我看晋朝天子唯有偏安之心,却无北定中原之志。”
李云初点点头道:“该当如此。”
李云初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令人忍俊不由,柳嫣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李云初自知失态,但经这一缓已然回过心神道:“有道是才子与美景可孤负也,对月不喝酒,大煞风景,你我喝酒弄月如何?”
柳嫣然天然晓得李云初只是一时髦起,却也稳定戳穿:“如此甚好。”李云初倒是没推测柳嫣然彻夜如此利落,稍稍前身道:“女人稍等。”
李云初回身跑出去,唤醒堆栈小二,提了一坛子杜康过来,往桌子上一放,柳嫣然见到这一坛子白酒不由秀媚微蹙,李云初道:“不知你是否喝的惯。”
李云初与凌浩宇、苏晴别离后,与柳嫣然并骑北上,一起上柳嫣然愁眉不展,李云初问道:“柳师妹忧心忡忡,所为何事?”
柳嫣然道:“你去问问这里有没有梨花酒,这里相距冀州不远,该当盛产梨子才是,以梨子、梨花为料,所酿的梨花酒甚是甜美,这酒太烈了。”李云初应了一声便去找,店家没有,李云初便跑出去,只听出犬吠之声此起彼伏。
李云初见柳嫣然对这青梅酒甚是爱好,心中不由放宽一些,将碗中杜康一饮而尽,只觉入口辛辣,酒在喉头一阻几乎吐出来,但岂能在柳嫣然面前出丑,猛地一口吞下去,只觉肠胃中火辣辣地甚是镇静。
李云初展转反侧难以成眠,干脆便走到天井,但见月华洁白如洗,只觉苦衷浩渺,无以排解。这时一个美丽身影翩但是至,李云初转头一看竟是柳嫣然,柳嫣然走到院中凉亭缓缓坐下道:“如何,睡不着么?”
松林微微欠身已被凌浩宇扶住,松林道:“承蒙凌师兄仗义互助,鄙人感激不尽,他日如有奔走,鄙人定当尽力以赴。”凌浩宇微微一笑道:“松师弟何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柳嫣然见李云初呆呆的望着本身,不由脸上一红,只是夜色覆盖之下也看不清楚,柳嫣然幽幽道:“你,是不是驰念父母了?”李云初这才回过神,狠狠地掐了一下本身的大腿心想:“现在父母存亡未卜,怎可只想着后代私交,真是该死!”
二人酬酢一番,便各自回房睡了。
二人推杯换盏
李云初叹口愤恚然道:“若不是天子昏庸,我大好国土怎会落入蛮夷之手!”柳嫣然面带不快道:“你怎的如此陈腐,有道是贵爵将相宁有种乎?现在中原不乏英主,谁道胡人便不成为帝王,不成建功立业?”
李云初道:“嗯,有些烦苦衷。”夜风吹过发梢,柳嫣然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有种妖媚的斑斓,李云初痴痴地望着,有些忘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