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此时也下了马车,拱手同慕容澜号召。
“有的。”白芨很快就送来了一块儿巾子,这定然是沈逸风送得花灯了,见着李薇竹兴趣不高的模样,白芨就开口说道:“这是世子爷送的花灯?模样非常新奇。”
花灯里的蜡烛本就只放了短短的一段,因着无人剪去烛蕊,在几近烧完的时候,火苗舔着琉璃璧,把琉璃璧烧得都有些发黑,李薇竹顺手取了银质的小剪,剪去了多余的烛蕊,“有没有洁净的巾子。”
“好了。”李薇竹清理好了花灯,那丁点的伤感也是烟消云散,毕竟不认华氏是她的挑选,把手中的花灯给白芨,让她收起来,“明个儿一早还要夙起,先安设吧。”现在最首要的是明日里去看看,慕容家是否另有箭毒木。她和沈逸风说的是信誓旦旦,只是现在治了一半,贫乏最后一味药引,她要在沈逸风短短的寿数当中研制出其他能够完整消灭他体内毒素的药,她当真是没有掌控的。
大恩不言谢,唯有以身相许,如果平时,这般调笑的言语就脱口而出,此时沈逸风淡淡而笑,走在李薇竹的身侧不快也不慢,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明天要去哪儿?”
她眼里是湿漉漉的水意,她经历了太多,好久未曾见到游方的二子,情感有些失态。
沈逸风也不兜圈子,便道:“听闻贵府栽种有箭毒木想要来求。”
既然热烈,这会儿如何是闷闷不乐?白芨心中想着,口中问道,“这是甚么?”白芨拿起了李薇竹放在一边的匣子,见着李薇竹说了是一套头面,让她翻开,她才伸手翻开了木匣。
两人出来已经是有一个时候,天空当中的乌云蔽月,遮住那月晕和光彩,风也起得烈烈。“对了,你们在饭席上,可有问到箭毒木的动静?”李薇竹问道。
“世子爷的目光真好。”白芨由衷赞叹。
李薇竹只是沉默地烧了手中的纸钱,“你陪你娘说说话吧。”李薇竹说完以后站起了身子。
“是他给的。”李薇竹点点头,一边用蘸了水的巾子擦拭琉璃灯壁,一边同白芨说道,“琼州是花灯节,可贵没有下雨,街上挺热烈了。”
“你既然是来拜访,一会便可在园中,我来弹琴,如果我大哥在府中就好了,他吹笙吹得极好。”
“慕容公子?”李薇竹开口,墩身行了万福礼。
手里的花灯是沈逸风送的,白芨手里的珍珠头面也是沈逸风送的,这让李薇竹的伤感少了些,多了不美意义,清了清嗓子,道,“是他送的。”
“她是如何想的,我无从得知。”沈逸风道,“她是我生母,我就该当恭敬她一些,我先前的那般设法是为不孝。”
“就在刚上岛的时候,那些人提到的慕容家,如果说琼州岛另有箭毒木,就在他们家了。”沈逸风解释说道,当初王兆银说的不清楚,只晓得大火烧了箭毒木,剩下官禁,箭毒木一概不得私用,因为箭毒木过分于伤害,已经死了孩童,乃至有人发起斩草除根,把统统的箭毒木全数都毁了根,让它不能再祸害人。“只是到底也算是药物,上官大夫是不肯的,但是官故里林也不会留着箭毒木,慕容家与那位上官大夫非常交好,这官禁之物,就放在慕容家私家的园林当中。”
坐着马车到了慕容家的府邸的时候,是李薇竹先下的马车,天许是将要下雨,阴沉沉带着凉意,李薇竹紧了紧白芨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