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笼动手,隐着身形,在田间巡查。
一宿畴昔,上神神力充分,恰是造裤子的好机会。
野猪虽筋骨健旺,可毕竟是未开灵智的野兽,神识的力量很微小,上神附出来后,很快便压过了野猪的神识,篡夺了野猪的身材。
小孩儿含含混糊地梦话着,又从炕中心滚回他本来睡的处所,他的鼻尖触到了一个暖和的东西,是上神的胸口。
上神面皮微红,心虚地受了这一夸。
不远处传来窸窣声,上神行动轻巧,悄无声气地行去,果见得一头野猪正在地里拱庄稼。野猪膘肥体健,身子浑似一个圆滚滚的大木桶,稠密坚固的鬃毛小扇子般支棱在背上,一对锋利的獠牙翻在嘴外,白森森的,有冷冷的一星儿月光落在獠牙锋利处,随野猪低头昂首的行动高低盘桓着。
佛祖割肉喂鹰,上神以身饲蚊。
小孩儿在一旁听着,内心痒痒的,忍不住祭出他无所不能的上神哥哥,嗓门脆生生地插嘴道:“我昨儿去上神庙给上神哥哥叩首了,上神哥哥必然有体例治那野猪!”
许是这些日子每天来这干家务活儿,上神已经有点儿把这当家了。
小孩儿担着水往家走,上神便隐去身形,曲着腿,弓着背,笑盈盈地跟在小孩儿身边,用手托着水桶,小孩儿感觉这一桶水还没有一碗水来得沉,愈发感觉奇异。
月至中天,清霜般的月色如同一场从广寒宫降下的大雪,洒满了广宽的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