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前来但是为了冥界的非常”,天帝渐渐开口,却并未回身。从中州怨邪肆起之时,各界接踵,产生非常,妖界两大花妖一夕之间被灭族,魔界多量低阶魔物平空消逝,现场没留下涓滴证据,如果没猜错,这只是个开端,并且六界都逃不掉。
掖晨宫,神界十三宫之首,富丽而不失寂静,常日众神齐聚议事的大殿,现在却格外冷僻。天帝负手而立,背对着冥王,目光却逗留在不远处的星斗河中,如有所思。
“不但如此,地灵尊者还发觉到,这批逃窜的恶灵恰是九万年前那场搏斗之下惨死的亡魂”。若说这统统都是偶合,聂元清并不信赖,他是冥王,自是深谙这些往生幽魂之道,六合万物,一和而立,人间善恶因果皆要有所报,若善恶失衡,生灵枉死,怨气不得发,则化为怨灵,游离于若水河边,不肯投胎,此去万年,怨气不化,继而变成恶灵,没法超度,只能日复一日弹压在若水之下,不见天日。
聂元清天然是听出天帝话里有话,只要这些怨灵还在冥界,那他们底子无处可躲,更别提逃窜,他们的位置都会被一一感知出来。如果他们真的不知所踪,那么只要一种能够,他们已经分开了冥界,逃到了凡界,只是在这么短的时候便敏捷逃离,躲过冥界重重鬼差,单凭那些怨灵的力量,毫不成能。
天帝凝眉,似有疑虑,“逃了?在冥界?”
“恰是,不过微臣发明冥界此次的异变仿佛与老冥王有莫大的干系”,聂元清简明扼要却也说得清楚。
“陛下猜的没错”,聂元清正色,“地灵尊者当即查探了老冥王的灵冢,却发明灵冢已空,并且先前守在若水边的鬼差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