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软甲穿在身上的顷刻,仿佛有淡淡的乌光涌动,随即间便消逝不见,陈霆只感受周身凉意涌动,精力大震,连脑筋都复苏了几分,这件软甲除了坚固以外,恐怕还另有玄机,但以他现在的眼界倒是看不出来,但有了这件软甲护身,就算面对比本身更强的妙手,也有了自保的才气。
感遭到箭势来的凌厉,黑衣男人仿佛想到了甚么,神采大变,大喝声中,猛的抛下了手中的长刀,冒死的向铁箭上抓去。
嗤……
“师妹,快逃!”
“听声音应当是两匹马,深夜急行,必有要事,看模样是要趁夜过河。”
这几封手札没有动,但从林冲身上得来的乌木盒子,却被陈霆翻开了,内里放着一团乌黑、如拳头大小的事物,翻开一抖,竟然是一件贴身的软甲,这件软甲薄如蝉翼,却韧性实足,乌黑透亮,并且携刻着奥秘而古怪的符纹,陈霆尝试着尽力撕扯,乃至以断玉剑切割,都没有涓滴破坏,他出世于陈国皇室,见地天然也是不凡,晓得这件软甲乃是一件可贵的异宝,大喜之下立时除下里衣,贴肉穿在身上。
日子一每天畴昔,转眼又是春季,分开盛都城已经快一年了,陈霆已经打通了第二条经脉,阴维、阳维,两条经脉贯穿,元气也积储的越来越深厚,一步步稳扎稳打,元阳诀也有了冲破第五层的迹象,特别是轻身法门,太虚清闲游与叶老传下的游鱼化龙身法垂垂融汇贯穿,展转腾挪间越来越灵动,速率也是越来越迅捷。
渡口的糊口单调而古板,几近每天都是一成稳定,但倒是使得陈霆真正放下了统统,何必拘泥于国度天下,陈国、大周,对于他来讲都算不了甚么,草原的广漠,大周的繁华,对他来讲,都是过客。
大周朝廷的金饼子分量实足,一枚便足以买下三四条渡船,这两人脱手还真是风雅。
黑衣女子心中大痛,认出了仇敌的身份,倒是不再有半点幸运和踌躇,身躯猛的一转,竟然将怀中的女孩向河中抛去,用的力道极其奇妙,恰好落在了渡船上,随即间,一道掌力拍出,将渡船推的更远:“小兄弟,救此女一命,无涯居必有厚报。”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渡船停靠在岸边,河水并不深,但初春时分,乍暖还寒,河水还是冰冷砭骨,刹时便将陈霆惊醒,毕竟幼年,修为尚浅,只不过是执念和苍茫所化,算不上真正的心魔,被冰冷的河水一浇,立时便散去。
对于这些,陈霆只是暴露风俗性的傻笑。
不知不觉中陈霆就走到了船边,目光板滞,心中越来越烦躁,脑筋里更是一片苍茫,手掌伸出,仿佛想抓住些甚么,脚下却已迈出了船沿。
陈霆心中暗怒,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下杀手,林中这群人明显不是甚么善类,不过,他不是鲁莽之人,对方人多势众,并且气力不弱,在没有弄明白之前,还是静观其变成妙。
陈霆白日一面撑船,一面思考着武学上的困难,呆呆傻傻的模样倒也不美满是装出来的,在晚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倒是一刻不断的修炼着元阳诀,吃住都在船上,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好深厚的内力!
被人忘记的滋味并不好受,陈霆悄悄叹了口气,也不晓得应当是光荣,还是应当伤感。不管如何,战事未起,对于两国百姓都是功德。
“本来是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