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白叟轻咳一声,吐出一团青色烟雾,缓缓说道:
“我们天机堂便是由离国的匠人抱团建立的构造,权势也算不小,在官方里很驰名誉!”
青云子俄然开口道,声音有些倦怠。
“我们天机堂虽是人族建立的帮会,可我等却不是局促之人,这神州亿万里,普天下的有慧灵族,凡是蒙受不公的,企图一个光亮乾坤的,都是我天机堂的兄弟姐妹!”
“只是这官方构造不管阵容如何浩大,毕竟是到不了那朝堂之上的。离国在三国当中兵力最胜,何如地盘却不是最肥饶的,百姓人丁也非最多。可那养兵最破钞银钱,一匹军中好马,竟值百两银子,一具浅显铁甲,也得数十两纹银。钱从哪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逼迫剥夺来的?”
天向仓猝摆手道:
灵犀上人长叹一声,回身向天向诸人歉意道:
“我天机堂因为匠人浩繁,又有很多善于构造之道的长老,平素便以出售各种奇巧构造换些银钱,倒还算大富。只是哪曾想财帛越多,被被压榨得越狠。我天机堂一年所得的十之八九,都得交到官府,残剩只够勉强保持堂兄高低运转!”
两人进了屋内站定,匡烈脸上隐有难堪之情,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那天木白叟抽了口烟袋锅,开口说道:
“我天机堂乃是草泽帮派,匠人都是下九流里的末流之辈,然匡扶公理之心何分人之高低,我等深感世道不公,百姓多难,百姓最苦,便想揭竿而起,为天下计,为后代人初创出一个朗朗乾坤!”
青云子现在微微抬首向天,闭上双目,悲喜全无的脸上,只见其俊朗如暖玉温人。
“天向,你有所不知,我们天机堂不远万里来这建木山,实在是想同这山中妖族建个联盟!对两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一场酒宴至此不欢而散。
“这且不说。官府以外,又有无数世家豪贵之族,身份职位生来便在百姓之上。对布衣耕户那是予取予求,毫无节制,乃至无数布衣变穷户,穷户又成了流民。官府却又公布榜白话称:流民有碍皇家严肃,不思进取怠惰成性,实属万恶。派了兵丁四周缉捕,或放逐为死士营,或做了挖山开矿的民夫,存亡再没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