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三房、四房的一番话,何尝不是说给她本身听得。自古就没有女儿、半子送终的先例。傅长川既然已成了傅府的嫡宗子,如何能为她守孝?
事情虽瞒着,但傅骞还是派傅尧跟陈氏知会了一声。他与陈氏豪情日淡,也就靠这几个后代维系着。
“你在威胁老夫?”
当年,傅骞也是视她如掌中宝。厥后如何样?一样的得宠、一样的受辱。
说是劝着,实则是火上浇油。
正想着,一声女人的嬉笑声进了陈氏的耳朵,她只感觉刺耳。
三房眉头皱了皱,对四房说,“我们归去,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接着跪。”
到底出身世家,即便是跪在地上请罪都好似在谢赏普通理直气壮。
只是,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一盏茶的工夫,,除了仇氏、傅青满、傅长川不晓得此事以外,陈氏跪在书房门前的动静被传了个遍。
陈氏笑了笑,“不敢。”
“陈姐姐还是莫让老爷烦心了,庶出的女儿犯了错还能嫁给太子已是老爷法外开恩。”见陈氏每开口,四房接着说道。
陈氏一脸感激不尽的模样,“您前两日说的赌上一把,要如何赌?”
终究受不住这两人的热诚,陈氏开口,“青尽是四蜜斯,不是你们这些做姨娘的能群情的!”
倘若傅氏是个手握三万雄师的将军府邸,太子反倒不敢了。毕竟,当今圣上非常讨厌本身的儿子们手握兵权!
见陈氏开了窍,孙大娘也就做出一副谦虚的模样,“自当为夫人效力。”
巳时,该是傅骞回府的时候。
“二夫人,与其整天郁郁寡欢,不如再赌上一把!”这是孙大娘两天前给陈氏出的主张,孙大娘敢天然也是得了傅瓷的授意。
“哎呀,我当这儿跪着哪个做错事的婢子,没想到是陈姐姐。”率先开口的是三房。平日里,这个女人有几分恃宠而骄,被陈氏打压的最为短长。
陈氏瞪了三房一眼,持续挺直身子跪在地上。
三房听她这话,挑眉一笑,“陈姐姐不说我倒忘了,我们青满嫁畴昔也是为人妾室,今后生下后代天然也是庶出。”
陈氏感觉孙大娘说的有事理,毕竟傅骞内心这口气要出,而这个出气筒只能是她。
“老爷若不承诺,那妾就跪在这里。”陈氏威胁道,见傅骞的脸完整阴沉下来,“老爷别忘了,我陈氏一族手握兵权。”
陈氏平生最恨人提“庶出”二字,庶出又如何?总比这两个没后代的人强上千百倍。
已然入了夏,陈氏心头的火气与酷热的气候让她缠绵病榻。身边服侍的嬷嬷也是个个儿提心吊胆的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