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一袭简朴朴实的梅花绣罗裙,低眉扎眼地背着药箱,出了脸孔极清秀倒也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感遭到腹中一个力道传来,锦言蹙起了眉头哼了一声,紧贴着她后背的许君彦立即发觉到了这极轻微的动静。
锦言打理的几家铺子也同宁家有干系,天然也晓得宁家这位德贤淑惠的宁蜜斯,更是在熟谙后旁敲侧击地将程哥儿交给了她,但也留了方嬷嬷照看。
锦言松开了他的手,撇过脸不再看他,扁着嘴朗声道:“你这就是嫌弃我了……比及生了孩子,我就回洛阳去,程哥儿前阵子就写信来了呢,宁氏还说程哥儿想我想得紧呢。”
“娘子所言当真?”许君彦立即理睬了她的意义,双手也抱得更紧了,眼底燃起了一把火。
“许老爷放心,许夫人放心,秦姝必然极力而为。”
江锦言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许是月份大了,有些不安。”
她挑了挑眉,眸中的一丝促狭之意让许君彦更是欲罢不能却又甘心认输。
油纸伞下的二人缓缓走过烟雨蒙蒙的小桥,青石板路弯曲折曲地延长进巷子深处,宅子的围墙锁不住一院的竹林,没有萧瑟,只觉清幽。
“今后便要劳烦秦郎中了。”锦言对她客气一笑,她非常怯怯的感受,可低下头却又藏住了几分的恨意。
“夫君……望月楼的风景好……”锦言可贵地对他扁着嘴眨了眨眼睛,雾蒙蒙的眸中尽是娇嗔,“夫君”二字更是如一汪春水流进了许君彦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