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如何来了?你身子不好,应当在房中歇着才是。”见她出去,顾梨珞便起家迎了上去,似对她甚为亲热,畔之看也没看她一眼,上前几步眼角扫过上座那两人,压下心头肝火对上座两人行了礼。
“木头人,别点我穴道,不准像扛麻袋一样扛我,不....”
“太子。”
“父亲大人,这事情与我有关,大姐都在,我又为何要回房?难不成,与太子有婚约的人是大姐吗?”
夏辰晔从她一出去之时,便一向盯着她看,与前两次见她时有些分歧,虽用胭脂讳饰,那白玉似的脸上还是略显惨白,脚步踏实神采微现倦色,眼底微红像是哭过?难不成她是晓得他来退婚,以是才如此吗?想到这,夏辰晔心境便有些庞大了。
畔之言语之间已异化着萧杀之意,红袖忍不住想起她逼那李嬷嬷喝下毒酒的场景,打了一个寒噤,只是蜜斯对太子一贯倾慕,她会不会因爱成恨?这太子职位高贵,倘若蜜斯企图抨击的话,那但是诛九族的大罪!想到这,红袖一个噗通跪倒在地,软声相求道:“蜜斯,你要沉着些,千万不要做出甚么傻事来啊。”
红袖神采一僵,瞪了眼墨香,定是这丫头在蜜斯耳边嚼舌根子,又想到那太子的来意,眼底有些潮湿,强忍着酸楚,挤出一丝笑意道:“蜜斯,太子进府来只是拜见相爷罢了。”
“红袖,太子进府了是吗?”
墨香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顾畔之抿了几口润了润干哑的喉咙,才感受好些,墨香又将那碗药端过来,恭声道:“蜜斯,该喝药了。”
有甚么高朋会让红袖弃她这个抱病的仆人而不顾?顾畔之神采垂垂冷了下来像是猜到了甚么,冷声问:“那高朋是谁?”
畔之吻着那刺鼻的药味忍不住皱眉,她嗜甜食极度讨厌苦涩,如果宿世那些药丸还好,喝这中药还真是要人老命了,眼色微闪,嘶哑着声音问:“红袖呢?”
“....府中来了高朋,红袖姐去看了看。”
“本来太子明天来除了退婚以外,还另有所图,只是太子,你这一边刚退婚又来求娶我大姐,是想向世人证明,你是个玩弄别人豪情,与将来小姨子勾搭的渣男吗?!”
顾畔之没兴趣跟她胶葛,冷眼盯着夏辰晔,沉声道:“太子殿下,那日宴会之事,你我都清楚我是被人设想谗谄的,何况我也证了然我的明净,我说过,你如故意上人,我们之间的婚约能够取消,不过这婚该由我来退!但是,本日这事,你是不是过分度了?连媒婆都找来了,你就这么急不成耐,非要打我的脸?!”
顾文薄神采微沉,仿佛对夏辰晔上门退婚之事也甚是不满,不过不满当中又透着几分算计,顾畔之说不来那弯弯绕绕的话,抬头看向那人,冷声诘责:“太子但是来退婚了?”
话还没说完呢,他直接连那天蚕丝被一起,抱着她人就消逝在夜色中,回到她院中之时,往床上一扔便直接了事,畔之又打了好几个喷嚏,忙换了件衣裳再窝进被褥中,至于那天蚕丝被已被她扔进衣柜的角落中,再不见天日了。
顾梨珞那温婉的脸有些绷不住了,眼底泛红委曲道:“二妹,你怎能废弛我名声?太子顾忌着你的名誉,直到本日才上门来退亲,也算给你留了面子,你却反而指责太子,你可知,唾骂太子是大罪!”
大厅之上,夏辰晔高坐主位之上,顾文薄在一旁陪坐,氛围略显难堪,顾畔之入厅之时,眼角扫过那一旁坐着的顾梨珞,没错过她脸上的挖苦与对劲之色,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上前福身施礼,抬眼便瞥见那红木桌上那烫金色的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