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一回见着平话的,猎奇罢了。”
这时一匹高头大马从城门方向而来,顿时坐着一个英挺的男人,因着这扇面摊被砸,堵住了对方的来路,他只得“吁~”地一声,停上马匹,皱着眉看着这一幕。
外头平话老儿的声音还在传来,沈含珠看多了话本子倒是能猜想这大略是个从痞子到大将的故事?只是这定江山三个字,又模糊暗射着阿谁最高的位置,只是那不过是个平话人罢了,真敢在都城说如许的书?也不怕掉脑袋吗。
沈含珠微微拉起车窗边的帘子,有些迷惑地看着对方。这是绕路绕到一块去了吗?
“是有人砸摊子……吧?”沈含珠也不肯定,当她看到阿谁熟谙的卖扇面的女人时,一愣,这不是上元节那日死活要比及有缘人才把扇面卖掉的阿谁吗,这都快两个月了,也不知有没有找到有缘人把扇面卖掉哦,哦,应当说是送哦,不晓得送出去几把扇面了。
沈含珠和沈含玥先行一步,倒是后边跟着的紫悠有些担忧地看着那女人的摊子,最后还是被紫衣扯了两回才挪动了步子。
“这江大痞子参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谁知是真要上疆场……这疆场上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江大痞子幸运躲过几次刀枪也明白了这个理儿,谁知下一回他是不是还能再幸运一次呢,见多了几次死人,他为了活下去也就豁出去了,这还真没想到,真能给他豁出去一条血路……”
沈含珠看了沈含玥一眼,“二姐姐想晓得甚么呢?”
底下有人嚷道,“平话老儿,这定江山有出甚么话本子吗,你这一天说不了一段,我们要听到猴年马月去啊!”
错愕?惊呆?归正就是成心机的很。
沈含玥自小在沈国公府作为不受宠的庶女长大,天然晓得甚么叫趋利避害,以是方才沈含珠的那一句反问,反倒是让她出头的心机完整浇灭了。
之前沈含珠和沈含玥说过的这云隐居士是岳詹书院的门生,也是外头的传言,倒不知是真是假。
沈含珠进楼的时候刚听了个开首,就模糊心惊,这定江山三个字还真把沈含珠镇住了,也勾起了她的兴趣,让小二将包间的门开着,隔了道屏风,如许平话老儿的声音能恰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