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岳家来人,葛茵是庶出的,天然没甚么干系,加上葛茵的婚事差未几也放定了,但葛婧和葛婷,约莫都有那份心机吧。葛婧陶梦阮打过交道,嘴巴短长,但要说战略倒是谈不上,而葛婷,固然见得未几,陶梦阮却感觉,这个小丫头,比她姐姐葛姝,可故意机多了。
陶梦阮看向碧月,道:“本日午休晚了些,方才罗家表姐过来都没来得及梳头,碧月姐姐等一等,我这就好了。”
“婷丫头就是爱哄我,这一把年纪了还不老,那不成老妖怪了?”葛老夫人嘴上这么说,内心天然是喜好的。
“女人,岳家老夫人跟府上老夫人是手帕交,也是因着过段时候是老夫人的寿辰,岳老夫人才带着孙子来府上住着,也存了相看孙媳的意义。不是奴婢说闲话,以罗家表蜜斯的家世不管如何是够不上岳家长孙的,倒是女人……”廖妈妈不得不为陶梦阮考虑,一则,岳家家风杰出,至公子又是丰度绝佳的,是攀亲的好人选。二来,也有争一口气的心机,罗月苏为了这,对陶梦阮下黑手,如果看着罗月苏得偿所愿,内心老是憋闷得很。
葛家这一辈一共有五个女孩子,大房除了葛姝和葛茵,另有个嫡出的小女儿,名叫葛婷,比陶梦阮小了半岁,前段时候说是病了,一向没见人,陶梦阮还奇特明天一大早竟然见到了病怏怏的小表妹了。至于二房,除了葛婧,另有个庶女名叫葛兰,现在才八岁,年纪小又不爱说话,平时也不常见。
廖妈妈找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出来,并不富丽,但也清爽标致,特别陶梦阮恰是豆蔻韶华的少女,看上去娇美可儿,仙颜倒是压下去了一些。陶梦阮对劲的点点头,叫小绵过来给她梳头,外头便有老夫人那边的碧月过来,叫陶梦阮畴昔见客。
“女人的意义是……”廖妈妈神采微变,“可女人毕竟是……”
“岳家?”陶梦阮微微挑眉,难怪罗月苏急着到这边使坏呢!岳家是太原王谢,驰名的耕读之家,家中出过三代丞相、两代帝师,固然没有在都城开府,但岳家后辈都非常出众,想要跟岳家攀亲的人家多不堪数。特别是这位岳家至公子,传闻自小天赋异禀,长大后更是才调横溢,现在还不到弱冠之龄,但传闻有状元之才,更有传说岳家至公子貌比潘安,出门一趟鲜花、香包收到手软,如果放到陶梦阮宿世来讲,那就是妥妥的男神。
“可不是么!”葛老夫人感慨了一声,“瞧着她们水葱普通的模样,我们也都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