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清凤神采一变,目光有些遁藏,“你就别问了,救娘要紧。我们快……三妹?”
“大梅,栓子,脱手!”李长贵冷声喝令。
李长贵父子冷冷瞧着云氏挣扎哭喊的无助模样,内心冲动。
“没错,先用棍子把那孽种搅掉,免得污了湖水招来河伯肝火。”
“她大伯,还等啥呢?快沉了这毒妇!免得祸害全村的人!”
“我……”李清凤神采惨白,紧咬牙不说话,只是一向哭。
李清羽嘲笑:“嘿,你说对了,你还就是打不死我,不信再来尝尝?”
抬了抬手,表示怒骂的村民们停下。可惜地看了眼云氏,语气很不成钢:“云氏,你也别怪大伯心狠,怪只怪你自作孽,偷男人生野种,为了粉饰本身的罪过不吝与山匪勾搭行刺亲夫,事发后又毒害公婆。云氏,长松一家对你可不薄啊,你……你说你如何就那么心狠?”
没有人理她,或许并不是完整没有人信赖,只是身为亲大伯的李长贵一家亲口证明,又有李长松两口儿冰冷的尸身摆在那儿,即便不肯,也不由得人们不信。更何况哪有那么巧?李元昌刚死,这云氏顿时就有身了?
“啊!小贱人,你敢!”谭大梅哀嚎惨叫,膝盖受不住剧痛跪倒在地。
“大哥,我……”李清凤双眸含泪。
“云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李元福俄然暴喝一声,瞋目上前批示着几名带着粗棍正走返来的族人,“你们几个按住这毒妇,也不消把她弄出来了,大梅,隔着猪笼给我打!对准肚子狠狠打!”云氏,怪就怪你命不好,小叔两口儿的死必须有人担着,我这是为你好,送你到地府跟元昌团聚。
“贱妇!俺这就打烂你的肚子,敲碎你的孽种,看你还敢放肆!”
“淫~荡无耻!蛇蝎心肠!残害公婆的毒妇!”
“拯救啊!杀人啦!小贱人要杀人啦!当家的,你是死人啊?还不快给老娘报仇?”谭大梅杀猪般的嚎叫骂骂咧咧,爬在地上满地打滚。
“说吧。”
“偷男人的臭女表子!沉了她!”
“小贱人!老子明天打不死你!”细弱的手臂猛地一挥,作势就要去夺李清羽手中的木棍。
但是,底子没有人情愿听她解释。小腹的抽痛阵阵减轻,云氏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
“停止!我看你们谁敢?”李清羽疾步冲刺上前,一把躲过大梅手中的木棍反手一挥朝着对方的膝盖狠狠敲下。
李清羽回眸,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勾唇:“好,我们一起救娘。”
“他娘,你如何样?”李长栓一惊,顾不得猪笼里的云氏,仓猝跑畴昔。
双手紧紧护在小腹不肯放下:宝贝,对不起,娘没用,庇护不了你。
“是。”
小包子握紧小拳头,学着三姐的模样抄起一根长棍:“我们一起救娘!”
“……”
“等等!”李清凤惶恐追出,“大哥,三妹,我也要去。”
“辰儿,跟你二姐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救了娘我们就返来。”李恒逸叮咛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听着这些人残暴的命令,云氏惊骇万分。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挣扎着不肯被人靠近,凭着所剩未几的力量嘶吼:“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种,它真的是相公远亲的血脉。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云氏惊骇回神,捂着小腹双腿乱蹬,“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它真的是相公的亲骨肉啊,大梅,大梅求求你,你必然要信赖我,它真的是相公的孩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