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姨娘给正室夫人存候，遵循最正规的礼数，当然要行下跪礼，并且正室没提及家，姨娘就不敢起家。
“女儿大了，也该服侍母亲用膳，女儿想和姐姐一样，呆在母切身边，服侍母亲，尊敬母亲。”
最好是她这一辈子别返来。
见戴倩踌躇，沈玉绣双膝一弯，又跪下了，泪眼昏黄的哽咽道，“母亲，你是讨厌我是姨娘生的庶女吗？”
玉锦一分开，戴倩就笑道，“固然贴了布告，但方姨娘这一片情意我也不能疏忽，既然方姨娘有诚恳来给本夫人存候，那就请正规点吧。”
没想到，她这点谨慎思，倒是被戴倩看的一清二楚。
本性仁慈的她，压根儿就找不到回绝她的词，她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大人的事情跟你一个孩子也无关，我对你也没定见，你快起来吧。”
哼，这一口气，她仿佛咽下。
“母亲，就让我服侍一回好吗？”
她忙道，“夫人，妾身一大早来给夫人存候，不是妾身不知好歹，这是妾身赐与夫人的恭敬，如果不来……”
她双膝一弯，磕了头，给戴倩行了礼，却没闻声戴倩叫她起来的声音。
她哼了一声，“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每日在这里反对我，一是要给我添堵，二是用心担搁我时候，让我每日都最后一个到松静院，被老夫人指责。”
方姨娘咬咬牙，内心恨得要死，却不敢不跪。
“如果不来，你就不会迟误我去给老夫人存候。”戴倩接过她的话道。
今后就算不是侯夫人，她也会是大将军夫人，走出去，这身份也能拿的脱手，可现在她却变成一个对人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和仆从划一第的姨娘。
戴倩冷声一声，沉声道，“你不敢，你有甚么不敢的，本夫人的话你都敢当耳边风，你另有甚么不敢做？”
盯着玉锦的背影，方姨娘眼中滑过一丝阴狠，白牙紧咬，死死禁止住内心的恨意。
而她把这统统，都见怪到了沈席武，沈玉锦，戴倩三人头上。
一句话，姨娘实在就是一个奴婢，只是多了一项服侍老爷的任务罢了。
然后，又看向还跪着的方姨娘，想要给方姨娘讨情，欲言又止，踌躇了好几次，最后没敢开口，乖乖立在一旁。
不错，戴倩说的都对，她每日趁这时候拦她，就是要让老夫人讨厌她，看她不扎眼，最好是骂她几句，把她气回平亲王府去。
戴倩的心揪起，下认识道。
说着，她一脸等候，不幸兮兮的看着戴倩。
方姨娘打的一手好算盘，仗动手里握有老夫人把柄，就觉得能够在戴倩面前与所欲为，操纵老夫人来压抑戴倩。
沈玉绣破涕为笑，福了福身，甜甜道，“是，母亲。”
除了这一些，还要服侍夫人用膳，端茶倒水等等。
再说了，本来大人的事跟孩子没干系，可方姨娘跟她玩心眼，还硬是把孩子连累出去，这让她不齿，又不幸沈玉绣，不忍心让她跟着一起受罚。
要不是沈玉锦对她翻脸无情，不肯乖乖叫她一声母亲，她早就是端庄的威武侯府五夫人。
“是，郡主，奴婢辞职。”翠儿福了福身。
“那好啊，那我本日就不去老夫人那儿了。”
就算要措置她，也得过老夫人那一关，而老夫人不敢不帮着她。
方若萍咬咬牙，跟了上去。
“夫人冤枉啊，切身不敢。”方姨娘一脸委曲，忙低头，粉饰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狠。
而这统统，都是玉锦这白眼狼形成的，如果她听话，肯乖乖叫她一声母亲，沈席武也不至于会对她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