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时锦规端方矩地穿好袍裙出来时,门口那里另有君千纪的影子。
君千纪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领着凤时锦走进了国师府。国师府不比止阳山,这里院落错落有致地漫衍,绿荫林中小径曲幽,一阵冷风拂来,树叶上斗积的雨水簌簌往下落。这里花繁叶茂,亭台楼阁美不堪收。
君千纪隔了一会儿又道:“穿好衣服后就来膳厅用晚膳。”
屋子里高雅清净,屋外绿意重重。不知何时又开端下起淅淅沥沥的细雨。凤时锦说完,就闻声树林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昂首看去,只见绿荫小道上,君千纪正缓缓从那头走来。树叶稠密,雨点很少有落到地上的,都被树叶给兜了去,因此他也就没撑伞,青灰色的身影融入此中,待走到绝顶雨帘落下时,浑身带着淡淡的湿气,头发半干半湿地落在肩上,极其清俊。
但是她却不晓得这匕首是那里来的、为甚么会一向带在身上。
这时,三圈在窗户内里,动用着两只爪子刨开了窗户上的菱纱,从内里探进一个头来,正冒死想往内里钻。成果身子卡在了中间,进不来也退不出去,只要眼巴巴地将凤时锦望着。
“是,师父。”
在她的影象里,她对峙以为本日在街上和苏顾言相遇乃是初度,苏顾言并没有给她留下甚么好印象。畴昔的统统她都还记得,唯独将三年前的那次不顾统统地返京遗落了,也将有关苏顾言的统统连筋带骨地从她的影象中剔除。她一向觉得本身在止阳山上待了六年未曾返京。
三圈置若罔闻,它底子听不懂嘛,它只晓得,这胡萝卜真他妈的好吃。
君千纪看了看她,眼梢稍稍往下一移,僵了一下便缓慢地移开,转头看向另一边,声音清严道:“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三圈吃得非常利索又欢畅,全部兔身都在微微颤栗。凤时锦不由顺了顺它的毛,自言自语地低低笑道:“莫非你就没吃出来这刀上面带了血腥气吗?前一刻我还用这刀划了柳世子的脖子。”
凤时锦顺着他方才的眼神低头一看本身,发明领口没掩好,身上的衣衫也薄弱半透明,模糊勾画出她的身子,微微敞开的衣衿上面春光如有若无地流泻出来,暴露胸口圆润的半点沟壑。凤时锦却很淡定,“哦”了一声,回身便进屋,去穿本身的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