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对凤时锦也存了一份私心,这事如果闹大了对她是绝对没有好处的。毕竟她身上已经背负了凤时恒那一条性命。他不想凤时锦再闹得申明狼籍,在这上京无一处安身之地。
凤时宁面色煞白,冷不防颠仆在雪地里,喃喃自语隧道:“你还是不信我……”
苏顾言站在中间,道:“我不会包庇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也不会错怪任何一个,事情的本相如何,我有需求查清楚,这并不是相不信赖的题目。”
大抵,在她的内心,曾经阿谁和顺仁慈的亲姐,是真的完整死去了吧。
凤时宁便嘤嘤哭了起来,“我不会那么做的。”
她走出大门口,走出屋檐下,屋檐下的两只灯笼苍茫而微小。她在露天雪夜里站了颇久,然后抬头看着天,夜里晴和,已有几颗稀少的星子遥遥坠坠地闪动。她往上吐了一口气,白雾在灯笼光芒下一下就散开。
苏顾言皱了皱眉,低眉看着她,并没有伸手去将她扶起来。
凤时锦拖着怠倦透支而血迹斑斑的冰冷躯壳,一步一步走出了四皇子府。前院集结的侍卫,在苏顾言的号令下不敢有涓滴禁止。
苏顾言道:“彻夜之事可大可小,大是一件命案,小则是措置了一个家卫。”他缓慢地看了凤时锦一眼,“我想你也不肯身上再背负一条命案,彻夜之事便临时遵循后者来论,也请你不要别传,这对你对她都好。时宁她并非针对你,只是一片苦心,还请你不要指责她。可要留下来请大夫来看看,我也好趁便告诉国师来接你归去。”
凤时宁悄悄地瑟缩,抬起泪眼与她相视。两双几近一模一样的凤眸,一双凄美如梨花带雨,一双寒澈如雪葬天光。
苏顾言呼吸一窒,好久才道:“如果然如你所说,此侍卫早就用心不轨,你杀了他不过是为了自保。”他转头看向凤时宁,幽幽地问,“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是聪明人,即使凤时锦不说,他也晓得凤时宁的用心。只是伉俪多年,到最后他还是挑选了站在她这一边,挑选了谅解她。
说到最后,凤时宁早已泣不成声。
苏顾言面色有些丢脸。
凤时宁摇了点头,咬着唇,今后退了两步,“顾言,你不信赖我?”
妈子丫环们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