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她太短长了，我才要出来会会她！这个妇人最不是东西，没少给咱家使绊子！她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老是没事谋事！姐姐教你的招，你没忘吧？”
一进屋，苏默就换上了一个笑容，目光不动声色地瞟过堆在角落里的碎碗，假装毫不知情模样，惊叫道：“好好的碗，怎地碎了？”
两伉俪就在饭桌上吵起来，各自谁也不相让。
苏默坏心眼地在内心偷笑了半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阿笙走吧，看来这家没人，我们只能到下家去看看了。”
苏默一脸地难堪：“但是我只跟婶儿你熟，秋枝婶不熟，怕她不肯借给我――”
苏默煞有其事地带着苏笙上前敲了拍门：“有人在家吗？我是苏默，想来借点钱――”
听到苏默的来意，程大媳妇顿时拉了脸，挥动手赶苍蝇似地说道。
苏默暗笑：我就是要她跟你冒死才好！最好打个两败俱伤，也算为民除害！归正，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乞贷？借甚么钱？我家可没有闲钱，给你拿去打水漂。”
好轻易看到有一家院门是开着的，苏默抬脚就要往院里进。
程小云和程小天把脸埋在碗里，吃得很苦涩的模样，毫不知情本身已经背了个黑锅。
连续走了几家，都是关门闭户的。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不要用饭了？”
她不介怀，把苏默这个祸水引到钱秋枝家，看阿谁铁公鸡到底舍不舍得从身上拔根毛下来？！
想必这就是程大了。
一听这话，程大媳妇刹时扬起嘴角，咧开嘴，拍着胸脯说道：“有我帮你，你完整不消怕！你我一前一后去，你先出来，管她乞贷，我假装看热烈的，悄悄帮你挤兑钱秋枝，不怕她这铁公鸡会不拔毛！不过，咱得事前说好，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钱秋枝如果晓得我让人你去管她借的钱，她非跟我冒死不成！”
看到苏默，坐在桌子前面高大健壮的男人搓动手站了起来，他五官端方，面相浑厚，看得出来是个老诚恳实的庄稼人。语气暖和地说：“苏默来了，吃过饭了吗？”
“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程大媳妇走在前面，眼睁睁地看着苏默姐弟心不在焉地走到竹子中间，刚想提示他们，别碰到竹子，谨慎倒下来砸到了，但就在她欲张口的刹时，转念又一想：挨砸的人又不是她，怕甚么？
过了半晌，内里响起了有些慌乱的清算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