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看到凤莺对着四奶奶的背影插腰嘲笑,不由得摇点头,“你这又是何必呢?夫人的脾气你也不是不体味,如果晓得了你是用心的,定是要罚你的。”
徐若瑾心底一紧,咬牙道:“我认!”
“日子,偏要如许的对我吗?”
“母亲怒斥的对,是我忘了端方,没有定时起家为您存候,这都是我的错,今后绝对不敢再犯,还请婆婆饶过媳妇儿这一次吧。”徐若瑾决计的抬高声音,诚心报歉。
“胡说!老四是个重情义的,哪是你说的这么好处熏心?”
“你还委曲上了?莫非我说的有错?”
“是四爷不让奴婢们喊您起家,让您多睡一会儿。”
梁夫人猛吸一口气,“别说这个饶字,你但是老四的心头肉,我怒斥的重了,恐怕他都会与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肯意。”
春草有些惶恐,“那,那都是奴婢惹出来的,奴婢果断一点儿喊您起家就对了!”
第一天,梁夫人晾了她好久才吃媳妇儿茶,
明天是三日回门,现在天第四天,她便早退,而婆婆又早早的出面等着她。
梁夫人端了一碗茶,慢悠悠的喝着,也慢悠悠的怒斥:
徐若瑾当即挤出笑来自嘲,“我也不过是四爷与张家对峙的一个棋子,能进梁家门已经是儿媳的造化了,在四爷的心中,恐怕连母亲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四爷对她,从未有过甚么情,而她,也底子没有妄图过,只想踏结结实的过日子,只求能够活到老。
疯子!
凤莺说罢,回身便回了屋子。
“之前感觉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外界如何传你的名声不吉,我也不在乎了,可这入门的第四天,你便来晚了,这是用心给我这个做婆婆的脸子瞧?还是压根儿就不懂端方?”
“阿?”
“如果嫁去了别人家,我这一张脸就丢的更大了!”
凝香一向不太同意凤莺的做法。
“我是不是该光荣你进的是梁家的门?”
徐若瑾顾不得抱怨谁,当即叮咛春草快些行动。
“别说这么多了,让黄妈妈快一点儿,越快越好!”
那里是能对主子使绊子,穿小鞋的?
凝香长叹口气,不知还能说些甚么,凤莺鄙夷的看了一眼,嘴快撇到了南天门,数落着她:“别觉得四爷跟你有过那么一晚,你就感觉身份比我高多少,谁都说得着我,唯独你没资格!”
她的确是与四爷有过一晚,但也只是那么一晚。
她们虽是夫人派来服侍四爷的,归根结底还是丫环。
甚么梁霄不让丫环叫起,甚么明天因为梁霄生了病折腾一宿,这等借口端出来,徐若瑾本身都会感觉堕了身份,反而更是笑柄!
徐若瑾翌日醒过来时,梁霄已经分开了梁府。
春草从门口探了头,徐若瑾只哼唧一声,“醒了,甚么时候了?”
梁夫人昂首看向她,“梁府的端方大,你也晓得,固然你是梁家的四奶奶,你也要守家规,却不知你是不是认罚了?”
“甚么?都已经辰时了?早上如何没有唤醒我?还要去给婆婆存候的!”
“从里到外都是媳妇儿的错,晨昏定省绝对不敢再迟了……”徐若瑾把话题又拽回最后的冲突,如果越扯越远,她便是越错越多,更是费事。
昨晚这个家伙也不知犯了甚么弊端,折腾她半宿。
“知错就好!”
神经病!
徐若瑾这一会儿正在梁夫人的院子里罚站。
“唉!”
春草的脸上也尽是无法,“奴婢想喊您,可惜凤莺又拦着,说是四爷的叮咛,不能违背,红杏还几乎跟她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