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二门,萧奕就远远的看到,南宫玥正陪着林氏在那边说话,一旁还停着一辆马车,明显是岳母大人正筹办要归去。
冷风吹在韩凌观的脸上,韩凌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阴冷:父皇多疑,他冬眠多年,才拔掉了三皇弟这根停滞,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父皇对他起了狐疑,今后务必得更加谨慎……
“是啊。”南宫玥笑着说道,“他去了五城兵马司……”
王大人面色一僵,这琴笙但是二皇子的爱姬,岂能……
一旁的婢女替萧奕满上酒后,萧奕便漫不经心肠执起酒道:“殿下,本日臣到得最迟,自罚三杯!”说着,也不等韩凌观承诺,便连饮了三杯,赞道,“好酒!”
萧奕只能在一旁无法地点了点头。
韩凌观换了一身衣袍,就仓促地进了宫。
萧奕进了雅座后,绕过屏风,便见二皇子韩凌观坐在仆人位上,下首两边别离坐着好几张熟谙的面孔。屏风的另一边则坐着一个抱着琵琶半遮面的粉裙女子,朱唇微启,素手拨动,弹唱着一曲《琵琶行》。
天子又坐回了御座,冷声道:“堂堂皇子明白日喝得烂醉如泥,不思进取,老二,朕本日罚你禁足一月,你可有话说!”
南宫玥脸颊飞起一抹红霞,和萧奕一起把林氏奉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远去,这才一同往抚风院走去。
林氏不由松了一口气,便话锋一转,提及了另一件事,那倒是一件丧事……
这一日,南宫玥、萧奕和萧霏的路程满满铛铛,上午三人一起制了三盏简朴的红纱灯笼;跟着下午南宫玥和萧霏又一块儿去厨房做了各种馅料的元宵,有芝麻猪油馅、豆沙馅、枣泥馅、玫瑰馅等等,萧奕本来也想插手的,可惜等他捏坏了十个元宵后,就被两人嫌弃地赶走了……
这一下,林氏算是完整放心了,脸上的笑意也轻松了很多,说道:“玥儿,那娘就先走了。”
现在是冬末春初,气候另有些冷,归元阁的一楼烧了地龙,一进门,便令人感觉暖和如春,温馨极了。
南宫玥一不谨慎,就把萧奕忘在了背面。
陈大人面露难堪之色,拿起酒杯道:“大师喝酒喝酒,说我的家事做甚么……”
“臭丫头……后日的早晨有元宵灯会,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
可惜,还没等他付诸实施,元宵节就到了。
其别人也都是心知肚明地笑了,韩凌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向王大人使了一个手势。
林氏越想越愁。
萧奕嘴角微勾,漫不经心肠跟着小二上了三楼。
“臭丫头,你是不是不舍得?”
韩凌观的心念飞转,抬开端来,故作发急的看着天子,打了一个醉醺醺的酒嗝。
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也能够清楚地听到内里的街道越来越热烈了……
纨绔不堪总比拉拢朝臣的罪名要轻很多,这是本日最好的成果了。韩凌观从速恭敬地领了罚,在天子不耐烦的挥部下,悄悄地退出了御书房。
小二叩响了雅座的房门,一推开门,便听到此中传来一阵铮铮的琵琶声,伴以委宛清澈的唱曲声,另有几人谈笑的喧阗声。
哎——
这一日,世人在归元阁中喝得甚为纵情,一向到未时才散了席,各自回府。
韩凌观若无其事地饮着酒,实在倒是在悄悄地察看萧奕的神采。前几日二皇子妃去镇南王府找南宫玥的事当然是他表示的,如果他估计不错的话,南宫玥必定会因为外室的流言与萧奕喧华不休,而萧奕无端被御史弹劾,本来就表情不好,再被南宫玥如许闹上一通,就必然会对她心生腻烦……现在见萧奕蒙头豪饮的模样,明显是在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