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眼眶发红,嘴唇微微抽动:“晨儿,你可知你的决定意味着甚么?你可知一旦留下来,便是存亡难测!养儿方知父母恩,当家才知柴米贵。你现在已经年满二十,若非为父放纵于你,何至于你弟弟的孩子都已三岁,而你却还没有婚配!你可知,你母亲如何面对那些流言流言?你可又晓得,你一旦留下来,我与你母亲将寝食难安!”
“那该如何说?”
一刻多以后,两骑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站定,贺晨了望平江县城缓缓开口:“良哥,虽说当下只是少数的一撮人晓得战乱将起,适口耳相传之下,哪有不通风的墙?更何况这人间之人趋利避害乃是赋性,看着城中一众富贾纷繁迁徙,另有人不明白吗?”
贺晨冷冷盯了钟良一眼:“良哥,我真想把你的嘴给堵上!”
话毕,贺阳回身朝着马车走去,贺晨轻掀衣袍跪地,叩首着地不起。
钟良看着一滴又一滴泪花落在石桌上,袍袖中的手不由紧紧捏成了团。
“公子切莫讽刺于我,我与兰香清明净白,从未有过任何超越。兰香深受夫人爱好,今后夫人必会给兰香寻一个好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