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单膝跪地:“请将军恕罪!末将确切受命而来。”
宋朗方寸大乱!钱将军不是说龙将军对于从大弯山带些妇人到城中浆洗洒扫是默许的吗?为甚么巡营将军会来?
“末将不敢!”
来将目光淡然谛视宋朗:“本将问你,你到此所为何事?”
郑唐看了一眼宋朗,收回目光,与钱磊一道往着正堂而去。
钱磊脸上的神情逐步严厉,目光灼灼看向郑唐:“郑将军忧国忧民之心令钱某佩服!”
冯俊怔在原地,低头揣摩数息又昂首:“将军,如果没有令条,我们不敢让将军带人进大弯山,不然我家公子会惩罚我们的。”
“你是这里的头?”
“回将军话,我是贺家庄的庄丁小队长。”
米华几人退后两步以后,冯俊毫不害怕迎上门牙小将鄙弃的目光:“将军,我们虽是庄丁,但也是受命守着这寨门,你们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我们拦下你们又有甚么错?我们也是为了大弯山里的数万百姓!”
郑唐抬手制止:“钱将军,还请稍待,宋朗另有两罪未论!其一令条丧失以后,不当即回营禀报,反而执意前去大弯山,此未论罪一;其二,宋朗面对守寨庄丁,言词高高在上不说,还欲脱手伤人,若非本将赶至,本日宋朗一干人等必将伤害到一众庄丁,此罪乃其二。是以,钱将军,本将意欲将宋朗等人带往平江城中,面见两位主将,让两位主将决计此事。”
“噢,钱某不是太明白,还请郑将军解惑。”
来将看向宋朗身后一众军卒:“如果你们主将号令你们向贺有田庄的庄丁建议冲锋,你们会如何?”
宋朗昂首看着郑唐,眼里满是要求之色!
“不怕!”
来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王腾:“王腾,本将郑唐,大将军麾下巡营!你来讲说本日之事。”
“遵将军令。”
门牙小将听了冯俊所说,扬起马鞭便朝冯俊抽来,冯俊见势侧身躲过,接着向后退了数步,双眼当中已然尽是冷冽!
钱磊看向宋朗:“宋朗!本将给了你令条,让你到大弯山公布招募一事,人为日结,为何郑将军说你无令带兵出营?”
“无妨,钱将军已然承诺,此事便就此结过。”
“将军,我也是后边才赶到,本日寨门值守由冯俊带人卖力,请将军准允冯俊代禀。”
“这位将军!我家公子号令我们守住寨门,向各位索看令条,并无不成,将军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我,是何原因?”
宋朗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丝,恐怕钱磊矢口否定,那本身无令带兵出营便可科罪!
冯俊和米华来到大弯盗窟门前,便见约莫二十马队端坐马背上,公然是半仰着头,眼睛朝守在寨门边上的几个庄丁扫来扫去。
宋朗身后的一众军卒已然额头见汗!但回想起之前几乎发作的抵触,一世人又暗自光荣,毕竟若与一众庄丁产生冲撞,其罪便轻不了!现在只是回营领几军棍的事,养几天的伤也就好了。
“还真是好茶!暗香扑鼻,入口甘润。”
“回禀将军,末将受命到大弯山招募妇人到城中浆洗洒扫。”
钱磊重重冷哼:“如此毛躁,何故成事!令条都能弄丢,不对你加以惩戒,今后你安知谨慎?”
郑唐一行到了营门外,四个军卒接过马缰,宋朗跟在郑唐以后入营。
钱磊和宋朗双双长出一口气,向着郑唐再次一礼。
“以往老是听闻‘国土若半似平江,天下承平即平常’。便说平江及周边数县水系之发财,可谓皇朝少有,地盘肥饶,种啥得啥!可惜,任何一场战役都会让曲江战役江这些县的百姓四下逃离,苦不堪言!人丁的规复更是旷日耐久!如果耐久承平,单说这数县之地仰仗先决前提如此丰富,能够减少的人丁,岂只是当今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