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我们暂代刘高两家办理田庄,是有文书的押印的,那我们代替刘高两家收粮入仓,便是理所当然,王涛不过是想混水摸鱼,先礼后兵吧。如果有百姓想要一条道走到黑,弹压下去便是。”
“坐下先用饭,有事吃完饭再说。”
王涛正色,拱手朝许独一礼:“大人,下官与贺县尉必定同心并力,保平江一方安然至大人请禀返来。”
老刘抱着几本账册到书房,贺晨昂首看向老刘:“刘哥,坐下说。”
许唯微微点头表示:“坐吧。上茶。”
贺晨抿唇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县令大人如何能撤呢?他如果就这般撤了的话,置律令于何地?但如果途中病发或是遇险,那便理所当然了。”
老刘欠身把帐本悄悄放到贺晨面前,又退回两步站定:“公子,田庄原有庄户四百二十一户人,水田有四千二百八十七亩,旱地有三千五百四十七亩。这一个月不到,新增庄户一百六十三户,水田和旱地多了九千三百一十六亩,水田有……有……”
街道上行人希少,很多店门紧闭,纵是开着的铺子,一起走来,鲜有客人,店家或是掌柜,大一些铺子里的小二跑堂,就像是骄阳下蔫巴了的苗儿。
“公子,我就算是铁打的心肠,也不忍心。只是公子金贵,我担忧公子。”
“好,你去吧。”
有些局促的老刘抱着账册的手不由紧了一紧:“公子,我还是站着吧,主仆有别……”
贺晨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心下不由添了一腔沉闷。
许唯不显陈迹朝徐如扫了一眼,徐如将茶杯放到桌上,稍作沉吟开口:“现在,因批大权贵撤离之举,已致百姓惶恐难安,只要尽能够压抑乱态,才无益于构造有效抵当或是撤离。且现在谷米收割关头,稳住民气,便是首当其冲之要。”
不紧不慢,吃完饭后,两人移步中堂落座,钟良身子朝着贺晨微微前倾:“公子,明日一早县令和徐先生便要前去松州,这王涛作为主簿,搞不好要与公子难堪。”
贺晨看向许唯,许唯微微拧眉:“现在乱象渐生,章同回绝到差不说,皇朝何时能够派军前来接防也是未知,本官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去州府,一是将本县状况向州府各位大人一一报禀,其二便是落实接防雄师几时前来,驻防物质粮草等是否作了安排,只要做到心中稀有,本官才气制定后续一应行动。”
贺晨等候着徐如说下去,对方倒是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不再开口。
“是,公子。”
回至府中,刘嫂给贺晨和钟良上了茶,贺晨微微一笑:“刘嫂,你先去忙吧。”
“想来也该返来了。”
县衙中堂,桌案以后,县令许唯面色凝重,僚属徐如站在其身侧,面色微沉。听得贺晨走进中堂的脚步声,两人双双昂首看向贺晨,眼中都有着一丝惊奇。
许唯话音才落,徐如接过话去:“大人,此次大南皇朝来势汹汹,必将是恶战频起,还请大人明日将家人一并带往松州府,如此一来,大人才气心无旁骛带领全县百姓停止抵当。”
“好!来,帐本放下,给我细细说说田庄的状况。”
目送钟良出了中堂,贺晨起家朝着书房而去。
“王主簿守土卫民之心,令长辈感佩!想来在你我携力之下,必不会负了大人重托。”
王涛话毕,看向贺晨:“贺县尉乃平江少有之俊才,王某虽已老朽,然护持一方百姓之心不老,王或人甘心作为贺县尉的左膀右臂!为贺县尉稳定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