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顺势而下,直坠到了那头子标胸口处才停了下来。
两方顿时混战到了一起,杀成了一团。
李修文这一方个个都有一身好工夫,固然人数少些,却也是旗鼓相称。而水贼那边工夫弱些,可倚仗着人手多出几倍的上风,临时也不显颓势。
那名叫幽兰的女人闻言当即会心,本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起家凑了过来。薛景洪这才笑了起来,凑上去接了个“皮杯儿”。
李修文见这头子技艺了得,心中也非常惊奇。可他这边被七八个水贼围着,一时也脱不开身,只能是尽力施为,才不致受伤。
李修文横剑挡开了面前的几把刀后,俄然身子一矮,一个扫腿撂倒了面前的几个大汉,火线却又落下了几把砍刀。他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了起来。刚一站定,身周又围上来几名水贼。
李修文转过了身子,悄悄吐出了一句话:“一个不留!”
“还愣着干吗,给我上!”
这些锦衣卫们因为身份特别,平时走到那里都是大爷,就没见过甚么人敢招惹他们的。明天让人一通乱射,心中早就憋出了火气,动手更是毫不包涵。
李修文这才得了余暇,一步步逼向了那头子。
“嘿嘿,他这会想必都到了德州了吧?我远在都城,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李修文身子跃起,在空中双腿连蹬,连连踩在了面前几名水贼的胸口上,几人身子连连向后退去。他一个不备,后背上又多了两道创口。手中长剑立马向身后一划,切开了身后偷袭的两名水贼的胸口,顿时皮肉外翻。
那些水贼们见到这一幕,惊悚非常地跪了下来,叩首如捣蒜。他们的额头不断地撞击着船面,收回“砰砰砰”的声音。
孙名文在颠末练习后,技艺也不错。一人对抗着几人的打击,固然有些吃力,却也没受甚么重伤。
张展鹏忙答道:“薛兄多虑了。”
一剑穿心!
锦衣卫在都城耳目浩繁,薛景洪为了不落下话柄,说话还是相称谨慎的。他晓得,只要本身不主动承认,锦衣卫就算晓得了这事,也拿本身没辙。
李修文固然工夫不错,可在这摇摇摆晃的船上,身边又围着那么多人,身法实在是难以展开。如果在陆地上,倒不至于如此狼狈。
薛景洪闻谈笑了起来,然后说道:“那李修文过分放肆,现在我大仇得报,天然是表情畅快。”
“我没兴趣晓得。”
那头子早已受了重伤,此时底子就没太多力量,只能勉强地举起了砍刀格挡,眼神中却带着绝望。
李修文嘲笑了起来,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你要杀我,现在让我放你,这是何事理?”
“乓、嗤!”
“留两小我灭火,其别人跟我上,宰了这帮王八蛋!”
李修文一剑劈掉了那头子手中的砍刀,剑势不减,直直从其头顶落下,鲜血顿时溅到了他的白衫上,染红了全部前襟。
转眼间,他们发明本身这边只剩下了七八小我,而那头子也受了重伤,顿时士气大弱。
在又一剑划破了一名水贼的胸口后,李修文手臂上也被划拉开了一道口儿,献血顿时染红了半个衣袖。
李修文说了一声,俄然前冲,以剑为刀,当头就劈了下去。
大运河上,两艘船靠在了一起。
张展鹏闻言一惊,问道:“难不成薛兄已经......”
“放你?”
薛景洪对劲地点了点头,笑道:“这可怨不得我,他这回出都城,好好的陆路不走,偏要走水路。你说就他们那几个旱鸭子,万一在河上出了甚么不测,船底漏水甚么的,可不就得沉到河里喂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