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县令被儿子这几句话说的内心刀绞普通,“阿爹晓得,你放心,阿爹……阿爹……”
钟嬷嬷一声长叹里充满了记念,“在太原府时多好,他阿谁媳妇,不是个东西,你看看,我就晓得,这官不能当,唉!我这是一时失手。你放心,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阿谁小崽子,他觉得他真搭上了王爷?人家龙子凤孙,能看上他如许的贱种?不急,先把那死妮子送到王同知床上,一个一个来……”
“阿爹,您没事吧?我扶您……先到书房坐一会儿?”李文山看着李县令的模样,内心七上八下有些惶恐了。
这一句话不晓得震惊了那里,李文山眼泪涌出来,话说不出来了,只揪起袖子,一把接一把的抹眼泪。
李县令木木呆呆,由着李文山连推带扶,进了李文山那间小书房。
李文山哭的说不出话,李县令心疼儿子,内心倒清了然,撑着椅子站起来,哈腰去拉儿子,“别哭了,你是长兄,你放心,都是阿爹,阿爹……山哥儿放心,放心。”
“我跟你说,就是得下得去手!要不然,死的就是我!”钟嬷嬷错着牙,“阿谁贱货,她如果肯听老娘我的话……算了,不说这个了,这就是挑瘦马的难处,太笨了吧,调教不出来,太聪明了,得了机遇她就想吞了你!”
李文山见他爹能把话说成句了,一口气松下来,腿一软,紧挨着他爹也软瘫在地上。
“没事,没事,没事……”李县令瘫在地上,两只手胡乱挥着,嘴里喃喃了七八个没事,才说出别的话,“别怕,山哥儿,别怕,阿爹,阿爹,没事。”
事情如果发作起来,动静必定小不了。
“可不是,难哪。老姐姐,我替你难,你看看这官家,多好,可你这……我真替老姐姐你难过。”
“那你?”杨婆子的声音里透着惊惧。
李文山听不下去了,看着神采死灰的阿爹,伸手扶住他,拖着他往外走,李县令被李文山拖着走出去几十步,还是呆怔的木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