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欺负我们两浙路的学子没有血性!
“极力吧。”郭胜低低叹了口气。
吴安呆呆怔怔的站在茶坊门口,茶坊里,一个秀才探头看了看,叫了他一声,见他没有反应,回身出来,半晌,四五个秀才出来,方才先出来看了一眼的秀才走到吴安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下,“吴兄!”
“唉。”郭胜叹了口气,“这些事,你今后渐渐就懂了,我没法说给你听,这个吴安,真要挑起事端,他这一辈子,就绝了宦途了,不但绝了宦途,只怕要事事艰巨。”
“吴兄真会打趣?”赵秀才一脸苦笑,“你都没中,我能考中?论学问文章,我离你还远着呢,没想到你也没中。这一场没考好?”赵秀才体贴道。
四五小我一起点头。
“啊?”吴安恍过神,看着面前的人,呆了一瞬才认出来,“赵兄,你考中了?”
认识到落榜了,吴安设时胸口堵闷的透不过气,这一场测验,每一道题都出在他最懂的处所,每一道题,他都做过不止一遍,那篇策论,那篇赋,那几首诗,他写的心潮彭湃,那是他写的最好的策论和文章,他不但是富阳的才子,他是两浙路的才子,文会上,只要他脱手,必然是头筹,他如何会落榜了?
织锦缎秀才和几个锦衣秀才,带着众小厮主子有几分狼狈的吃紧走了。
我们两浙路的学子,真没有血性吗?”
“这个吴安是个遗腹子,他母亲做的一手好针线,以此为生,吴家也不是甚么大族,连个族都算不上,他不是你!”郭胜有几分没好气的看着冲动不已的李章恒。
织锦缎秀才抬头哈哈哈哈笑起来,“鄙人才疏学浅,比不得你吴大才子,甚么甚么才冠江南,不过曲曲第八十九名,想来,以吴大才子高才,必然考了个榜首吧?啊?”
两浙路离都城不算远吧?这里不是山高天子远吧?为甚么他们敢横行无忌,肆无顾忌?为甚么?
李章恒一个怔神,“先生这话,我不大懂。”
吴安那句欺负我们两浙路学子没有血性喊出来,正在茶馆二楼一个雅间里看着热烈的郭胜,一口茶噗了出来,一边乱摸找帕子擦嘴,一边冲侍立在门口的董老三乱挥手,“快去,把人冲散,阿谁吴安,别让他乱来,要搭收支息的,快去快去!”
吴安是被人挤出来,连推带搡,一向被挤到中间茶馆门口,绊到石头台阶,猛的一个踉跄,差点颠仆,才复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