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特地去内里重新买了退烧药返来,我喂蒋海潮吃药的时候,他的认识略微复苏了一点,半睁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仿佛在辩白面前的人是谁。
“我晓得了阿姨,您快去歇息吧,你都忙活一天了。”我把她送出去以后,床上的蒋海潮应当是舒畅了一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木讷的点点头,乖乖的喝下了药。
他口齿不清的唔了一声,竟然翻过了身,对我的叫喊视而不见。
但是这么做仿佛在一个还在抱病的人不太好,我捏着被子一角,还是没有狠下去手。我还怕他把本身给闷坏,把被子往下拉着,暴露了他的脑袋。
他浑沌的眼睛看着我,不肯定的问了句:“辛笙?”
厥后大抵我睡热了,便从他身边摆脱了出来,不过前面再产生了甚么,我便不记得了,只晓得本身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看他端着三菜一汤出去,号召我用饭。
“蒋海潮,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走了。”我在他中间说着,可看他睡得如此熟,想是也没闻声。阿姨说的没错,现在的蒋海潮,不管谁叫,都不肯意醒过来。
他的高烧又复发了,阿姨忧心忡忡的看着温度计上红线,有些焦急的看着我,“如何办呀辛蜜斯,少爷的高烧老是这么反几次复的,万一真的烧坏了脑袋……”
他的头发也混乱着,琐细的搭在他的脑门上。
我困顿得不可,拉了拉他的衣服,“你有没有好一些?体温应当不烫了吧?另有哪不舒畅吗?”
他勾了勾嘴角,仿佛是笑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张嘴。”我看他,把冲剂递到他嘴角。
蒋海潮的脑袋还很烫,贴在我的脖颈上的时候,热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