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想了想说道：“无敌于天下。”
姬澄彻和林隐上前见礼，大先生说道：“你们的功课我已看过，都算不错。”
林隐倒也罢了，姬澄彻却忍不住问道：“大先生，那如何辨别甚么是该做的甚么是不该做的？”
大先生微微一笑，视野转向了林隐。
大先生一笑，道：“那最多只能叫做霸道，并不是真正的强者。”
大先生淡但是笑道：“该与不该存乎于心。你若感觉该做那便去做，虽千万人吾往矣；你感觉不该做那便不做，管他天凉好个秋。”
姬澄彻细细咀嚼大先生的教诲，恍然道：“我懂了，大先生的意义是说此后弟子如果碰到那些看不扎眼的家伙，管他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
不，那不是风，而是来源于六合间最为朴实陈腐的元气，冰冰冷凉似寒潭般泛动在心底，却无从捕获无从掌控。
大先生的嗓音深沉和缓，瞻仰着星空接着道：“是谁缔造了‘道’，又是谁在节制‘道’？有没有人能打碎‘道’的桎梏，超脱生老病死成为不朽？比起简朴地成为一个世俗中的强者，我更情愿追随先圣的脚步，去求索道的本源。以是，我们将要应战的不是某个强者，而是全部元界和我们本身。”
悄悄之间，自东方天涯出现一缕暗红色的晨光，晖映在黑暗中的雪顶之上。
姬澄彻瞟了眼林隐，小声道：“他那也算不错？天底下就没有榆木疙瘩了。”
...
姬澄彻毫不踌躇地答复道：“因为我想让本身变强，将来靠本身的聪明和力量能够庇护身边的人不被欺负不受伤害――当然，某个骗子除外。”
“我不介怀提早十年和一个目不识丁的骗子立即决斗！”
大先生跨上两步，伸出双手别离按在姬澄彻和林隐的头顶心，微微合起双目低吟道：“神仙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他日功满后，直入大罗天！”
“谁是恶棍？”
蓦地，姬澄彻脑海中灵光闪过，叫道：“我晓得啦，是有所必为，有所不为！”
好久好久以后，姬澄彻如梦初醒喃喃说道：“徒弟，您说的目标也太巨大了。”
“澄彻，你生为帝王血裔当为万世开承平，为师授你一部大同九诀。凡此大成者内圣外王得六合之大清闲，垂万里之云翼动于九霄之上，转顷刻之动机驰骋千秋之间，可助你继往开来平步青云。”
大先生油然道：“我不是已经将答案教给了你们么？”
“力量的强大不是真正的强大，唯具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才是真正的强者。但成为强者，并不是我们寻求的极致。”
姬澄彻头顶剧痛如同锥心，身不由己展开了眼睛，耳入耳得大先生吟诵的功诀，直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可姬澄彻就是和林隐天生犯冲，干系一时好一时坏。他们两人一个才情敏捷伶牙俐齿，另一个缜思慎行言出必中，一见面总不免唇枪舌剑冷嘲热讽你来我往，很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式。
姬澄彻镇静得小脸涨红仿佛一个熟透的苹果，大声应道：“谢徒弟！”也学着林隐的模样，在冰雪间盘腿坐下。
恍忽中，大先生的手掌俄然捏成惊堂印在姬澄彻和林隐的头顶心重重一敲，口中喝道：“咄！二十四神清，三千功行成。寒云连地转，圣日满天明――”
这感受教人沉浸，如痴如梦……
大先生笑而不语，林隐接着道：“我懂了，甚么时候我们能够做到这八个字，才气算是真正的强者。”
“一个能拔山举鼎的力士在面对伤害时手无足措，他能算强者么？一名荏弱的女子为了庇护孩子，能以本身的身躯反对扑来的猛虎，她可还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