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馗受了商梵衣的讽刺也不知作何设法,神采间不见喜怒道:“活着的老鼠总比死了的凤凰强。”
唯独殇馗仰仗圣境修为安闲周旋,身上毫发无损趁机又逼近数丈。
但是商梵衣生性刚烈老而弥坚,面对四大绝世强者的围攻夷然无惧,墨玉巫杖呼风唤雨力战八方,竟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天气一下子又暗了下来,天空乌黑如夜,只见得一串串银红色的光火在迸流跃动。
天剑客和山剑客微微点头,目不转睛地存眷战局。
说罢,几人跃入水中消逝不见。
但不管是商梵衣脚下的划子还是殇馗坐下的舢板,俱都稳稳悬在半空中,好似底下有无形的波浪承托。
他的身躯连同手中的裁天魔尺完整光化,一脚踩落足下的虚空中便会呈现一个庞大的光洞,仿佛天幕也被他熔化。
“轰!”乾坤摇摆,千万冰魄雪魂弹指间会聚于殇馗一身。
墨玉巫杖变得通体透亮,杖柄上千丝万缕的符纹次第闪动仿佛开谢不竭的银花。
海剑客抬高声音说道:“非论宗主胜负如何,都毫不能放那老婆子逃脱!”
“砰砰砰――”无数冰魄雪魂前仆后继,硬生生在殇馗身前开出一条通道,不断地逼近商梵衣。
天、山两大剑客见海剑客受伤,同仇敌忾大呼道:“老婆子快支撑不住了,速战持久以免夜长梦多!”
殇馗不觉得然道:“我如果小牲口,你又是甚么东西?何必那么严峻,我不过是想让你消停点儿,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歇歇了!”
殇馗在四大妙手中修为最高,惊涛骇浪般的守势不住压迫向商梵衣,那里有半分母子之情血浓于水,倒似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敌。
商梵衣毕竟寡不敌众,被海剑客冷不丁一剑所伤。当然海剑客也没讨得便宜,教毕方火咒烧焦了半边身躯。
商梵衣冷嘿道:“你拦住老身的来路好大的胆量,且让老身先尝尝你的斤两!”
商梵衣高低打量殇馗,仇恨道:“过街老鼠也敢横行江中,你何时改作水耗子了?”
但他的身形也被本身放出的三道“神罚通途”横空拦住,没法靠近商梵衣。
商梵衣的眉毛却竖得更直,叮咛那几名充作船工的巫教弟子道:“你们也走!”
商梵衣又如何不清楚本身的情势凶恶万分?何如她几次尝试突破修为最弱的山剑客所镇守的北面防地,都被对方固执地抵挡返来无功而返。
这下海天山三剑客真的愣住了,设想不出商梵衣和殇馗在激撞的刹时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乃至于双双失落?
反观商梵衣也是一样,十道巫咒里凡是有七成是拿来弹压殇馗,剩下的三道只为管束海天山三剑客。
但看光彩刺目雷声轰鸣,下方的整条大江断流改道地裂数十里,也不知商梵衣和殇馗究竟是死是活,被狂飙巨澜吹送到那里去了。
呼喊声中天上地下覆信鼓荡,却不见商梵衣和殇馗的身影。
殇馗迫视商梵衣,狞声道:“虎毒不食子,你做月朔休怪我做十五!”
江面上洪波涌升向四周炸开,以两人地点位置为圆心鲜明呈现了一片周遭数百丈的真空。
漫天的神火突然爆放,映红了万里江山拂晓天空。
未等三人赶上前去察看,商梵衣乘坐的那艘划子也从光澜里闪现出来,只是船上空无一人。
“唿――”他的双袖齐飞,平空掀起两蓬狂澜,迎头击向大风玄蛇。
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莫非这两人玉石俱焚炸成了飞灰?
“嘭嘭嘭――”海天山三剑客猝不及防,各自被流火击中受了伤,仓猝暂避锋芒退开到外圈调息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