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黑烟从火车头上吐出,拖着载满没有颠末任何加工的籽棉的车厢,仿佛一头怠倦不堪的老牛,行驶在荒漠的铁轨上。
李牧指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让她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她明天从窗台上摔下来时心都跳快跳出来了,幸亏哥哥及时冲了过来,接住了她。
看着他们毫无但愿的眼神,李琯感遭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往哥哥的怀里挤了挤。
车厢底下传来车轮压在铁轨上的咣当咣当声,劈面吹来的是带着一股煤灰味的热风。她小小的眉头翘着,脸上尽是舒畅。
“我还不想睡,明天睡了好多。”
李牧捧起碗,几口就扒掉了普通的饭,夹起一筷子肉块,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吞进了肚子里。没过量久,就将大半的饭菜巴拉进了肚子里。
因为机器化农业需求耗损大量的能量。便宜的仆从成为了机器最好的替代品。高强度的劳作,让仆从的生命短的惊人。一个成年的男**隶,根基活不过五年,而未成年与女**隶的寿命就更短了。